子,雇了一辆马车,日夜不停地赶路,赶了六天的路,这才赶到介休。
世伯,侄儿我为了怕被李瑾派兵追上,叫车夫走小路,不敢走官道...一路上,侄儿我是吃尽了苦头。
世伯,你可一定要救救家父啊。
家父常说,我们晋商一体,连枝同气...」
范永斗摆了摆手,「我知道了,贤侄先下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好好休息。
救人的事交给世伯我..」
「多谢世伯。」
王家三少爷刚离开,范永斗就对门口的家仆说:「把窗户全部打开,好好透透气,再去点一炉龙涎香,驱驱秽气。」
「是。」
过了一刻钟,屋里散去臭味,飘荡着龙涎香特殊的香气。
「尔荷先生,伯辅先生,你们说,李瑾这是奉了谁的命令?这麽迫不及待,到大同才两三天,就对王东家下手?」
张光前看着范永斗:「范东家,我们没有说错吧。韩虞臣是要断尾求全,要跟你们割席绝交。」
「尔荷先生,这已经不是割席绝交的事了。
割席绝交只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李瑾他现在办的什麽事?他是要置我们几家晋商于死地而后快!」
张光前和孙居相对视一眼,暗地里骂了李瑾一句。
有必要如此迫不及待吗?
可是再转念一想,李瑾是跟着洪承畴一起去上任的。
李瑾是就任大同巡抚,洪承畴是就任宣大总督兼山西巡抚。听说洪承畴到了宣府就停下,李瑾先行一步去了大同。
莫非是出京赶往宣府的路上,洪承畴跟李瑾说了什麽,给了他巨大压力,使得他不得已,到了大同就马上下手,连最基本的体面都顾不上。
张光前和孙居相想明白了,他俩对范永斗说:「范东家莫慌,等我们去大同,跟李仲鲁好好说一说,劝他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范永斗阴沉着脸,堆着笑说:「有劳两位先生了。
来人,送两位先生下去休息。
明早,我叫人备好马车,送两位先生去大同。」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