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孙家那一封。
“其余几家,婉言谢绝,
只说院试在即,需专心备考,
不便多赴宴饮。”
擒贼先擒王,打脸要打疼。
孙家是本地乡绅的代表,
更是孙志远的本家,
这场宴席,无疑是观察风向、
试探深浅的最佳场合。
七叔公有些担心:
“孙家…那孙志远怕是…”
“无妨。”
苏惟瑾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正要会会他。”
次日午前,苏惟瑾依旧是一身半旧青衫,
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熨烫得平平整整。
他没有刻意打扮寒酸来自显清高,
也没有借银子置办华服来充门面,
就这么从容自若地走向位于沭阳城中心地带的孙府。
孙府宅邸远比张家更为气派,
不是那种暴发户式的炫耀,
而是透着世代积累的底蕴和文化气息。
高墙深院,门楣上挂着“诗书传家”的匾额,
门口的家丁训练有素,
见到苏惟瑾,虽不认识,
但见其气度不凡,并未怠慢,
恭敬地问明身份后,便引他入内。
穿过几重仪门,
来到一处布置精巧的花厅。
厅内已是宾客云集,
沭阳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富户来了大半,
个个绫罗绸缎,言笑晏晏。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茶香和熏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