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瘫坐在地,
怀中紧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童,哭声绝望。
旁边围着几个同样在山中劳作的妇人和一个穿着体面、
山羊胡微翘的中年男子
——正是张家旁支的一位管事,
姓吴,素来喜欢在佃户面前拿腔作调。
吴管事捋着山羊胡,眉头紧锁,
一副忧心忡忡又高人一等的模样:
“啧,像是被长虫(蛇)咬了!
看这腿肿的,乌黑发亮!
怕是……唉,凶多吉少啊!”
他环顾四周,享受着众人聚焦的目光,继续道:
“老夫略通医理,此等剧毒,
除非立刻找到七叶一枝花捣碎外敷,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这七叶一枝花乃稀有之物,
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寻?
怕是华佗再世也……”
他摇头晃脑,语气中带着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优越感。
“天爷!连吴管事都这么说,
怕是没救了啊!”
一个妇人跟着抹泪。
“狗蛋他娘,节哀啊……”
另一人附和道,更衬托出吴管事的“权威”判断。
那农妇闻言,哭声更加凄厉绝望,几乎要晕厥过去。
吴管事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淡然:
“赶紧准备后事吧,
或许还能少受点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命该如此啊。”
就在这时,苏惟瑾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