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俩人还会特意去镇上的戏台子看戏,那是她一段美好的回忆。如今丈夫不在了,听戏这个爱好就成了她心中的一份念想。她不禁暗自思忖,要是真的和刘老实过一辈子,连个能一起聊戏的人都没有,这日子会不会太乏味了?
到了下午,刘老实扛着一捆柴火,迈着坚实的步伐回到了院子。他把柴火码在院角,动作娴熟而利落,码得整整齐齐,就像一件件精心摆放的艺术品。翠娥留他吃饭,走进厨房,精心炒了一盘鸡蛋,又把红薯放进锅里蒸熟。
吃饭的时候,翠娥试图找些话题,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你小时候听过戏没?镇上有时候会搭戏台子唱戏呢。”
刘老实正扒拉着饭,头也没抬,瓮声瓮气地回答:“听过几次,当时就觉得吵得慌,没咋仔细看。”
听到这话,翠娥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便也没再说话。吃完饭,刘老实默默收拾好碗筷,然后说道要回果园去。翠娥送他到门口,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事才没过两天,翠红就带着小远来串门了。翠红手里拎着一个布包,刚一进门就兴奋地喊道:“娥姐,你快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来了?”
翠娥好奇地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张晋剧的戏碟,有《打金枝》《小宴》,还有她最喜欢的《算粮登殿》。“这是从哪儿来的呀?”翠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地问道。
“孙建军托他妹妹在城里买的,说你喜欢听戏,就特意让我给你送来。”翠红笑着坐在炕沿上,接着又好奇地问,“对了,娥姐,你跟刘大哥处得咋样了?我看他天天来帮你干活,感觉挺好的呀。”
“好是好,就是我俩没啥共同话题。”翠娥一边说着,一边把戏碟放进影碟机。不一会儿,电视里就传出了清脆的梆子声,“我跟他说我喜欢听戏,他居然说吵得慌,你说就这情况,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呀?”
翠红刚要开口说话,院门外又传来了刘老实那熟悉的声音。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黄澄澄的大梨。“我去镇上给婶子买梨,路过音像店,看见开门了,就……就进去瞅了瞅。”他有些腼腆地把梨递给翠娥,接着又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碟片,红着脸递了过来,“这是……这是《打金枝》的碟,我听店里老板说,这出戏可有名了,就买了。”
翠娥看着他手里那张碟片,整个人都愣住了。碟片的包装已经有点皱了,显然在音像店里被反复拿过好几次。刘老实的耳朵都红透了,局促地挠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版本,就随便买了一张,要是不好听,我再去换。”
看着刘老实这副模样,翠娥心里猛地一热,眼眶也微微泛红。她想起前几天跟刘老实提起喜欢《打金枝》,当时他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她还以为他根本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着,还特意跑到镇上买了碟片。
“不用换,我就喜欢这出。”翠娥连忙接过碟片,迫不及待地放进影碟机。电视里,晋剧名家那悠扬的唱腔刚一响起,刘老实就站在旁边,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小声地说:“我……我也没正经听过,你要是不嫌弃,我陪你一起看吧?”
翠娥看着他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