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青铜灯盏忽明忽暗,殿外钟姓长老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梁柱上,争吵声像炸开的锅,让彰泰微微皱起眉头来。
“苍云岭灵脉最盛,理应由我这一脉驻守!”
有长老拍着柱子,眼中的贪婪快要喷出来:“当年我随钟此煌老祖镇守灵脉时,你们谁不是躲在分舵里安稳修行?如今倒来争功!”
他是钟姓嫡系,祖上曾出过三位长老,在宗门里向来以正统自居。
“凭资历?”
另外一个钟姓长老猛地站起身。
“苍云岭是我带弟子拼死从拾光门虫群里抢回来的,灵脉周边的防御阵都是我亲手布的,你凭什么拿‘嫡系’两个字压人......”
争吵愈演愈烈,有人争灵珠的分配比例,有人抢靠近总舵的分舵属地,各种浮夸的理由都被这些个长老翻出来当作优先的筹码。
殿外都是钟姓子弟,却没有半分同宗的和睦,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算计。
彰泰静静地坐在议事厅内,听着殿外的争执,仔细的端详着宗主令。
如今外敌未灭,这些人却先为了属地、灵珠红了眼。
“人心之贪,甚于天雷。”彰泰嘴角泛起一丝冷嘲。
“老祖!”
有个年轻些的长老终于撑不住,气喘吁吁跑出来躬身请示:“众人吵了半个时辰也没个结果,还请您定夺!”
彰泰淡淡抬眼,目光扫过殿外那些或愤怒、或贪婪的脸,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给你们决断之权,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能定下来,都可。”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一道绿光,踏出门外,消失不见。
他懒得再看这场闹剧,钟此煌经营百年的“钟姓正统”,终究要在自己人的贪婪里土崩瓦解。
没有了外姓弟子,如今钟姓弟子也逃不脱派系林立。
不多时,彰泰便出现在了钟山禁地。
钟此煌的洞府仍保持着原样,石壁上的古祖秘法仍然存在。
钟此煌为了突破元婴中期,凭借古祖秘法,而今却为了古祖秘法,陨落在苍黄郡。
“修行之路,总有人为了捷径,处心积虑。”
彰泰轻声感叹,随后更多的是思考:“这钟山禁地是个好东西,得想办法,一窥其机密,到时候让前辈拿去,或许有大用。”
离开禁地时,夜色已浓,彰泰终无所得。
议事厅的争吵不知何时停歇,这些个长老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倒是将分舵和灵珠都定了下来。
“既然你们决定好了,便传令下去”彰泰踏入议事厅时,众人虽仍有芥蒂,却都乖乖躬身行礼。
“三日内完成分舵布防,所有灵珠全数注入各分舵灵脉,不得私藏。”
“还有,如今拾光门蠢蠢欲动,我身为老祖,理应对宗门负责,而今我需要前去苍河诸郡,各位可有愿意跟我的?”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方才为利益争执时的锐气,此刻全化作了推诿的怯懦。
“拾光门那群修士手段狠辣,境界极高,连钟此煌老祖都折在了他们手里,您此去太过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