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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时带起一阵风,气息紊乱得几乎站不稳。
厅内只有钟此煌一人,正坐在主位上擦拭着一枚青铜令牌。
见彰泰这副模样,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关切的笑容。
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审视,而后心头一惊。
自己精心培养的修行材料受了这么重的伤。
可不能影响后续使用!
“彰泰?怎么了?这才几日你就回来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钟此煌快步上前,伸手想去扶他,语气里满是焦急。
彰泰避开他的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几声,脸色苍白如纸,从怀中颤巍巍取出两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储物袋上绣着精致的钟字纹章,正是撞钟门结丹长老专属的储物袋。
钟此煌接过储物袋,指尖触到袋口的瞬间,眉头便微微一皱。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春风郡与陶白郡的钟姓长老之物。这两人消失了一个月,宗门派人寻了许久都没消息,没想到竟在彰泰手里。
“这是……”钟此煌抬眼看向彰泰,语气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彰泰艰难地站稳身体,将十七桃大闹宏阳郡的事情说了出来:
钟此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半晌才缓缓道:“原来春风郡与陶白郡的长老消失了一个月,竟是折在了十七桃手上……”
他话锋一转,语气竟带了几分惋惜。
“一天峰灵脉归属已定,我撞钟门一直在做准备争夺。”
“两人怕是急于为宗门谋利,才私自前去探查,可惜了……”
彰泰听着这话,心头一阵恶心。
外姓弟子稍有抗命便是罪该万死。
钟姓弟子私自脱离值守、擅闯险地,到了钟此煌嘴里竟成了为宗门谋利?
这双重标准真是令人作呕。
但他面上却装作更加委屈,眼圈一红,声音哽咽:
“老祖!我不知二位长老有此打算,可宏阳郡分舵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实在令人寒心!”
他挺直脊背,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继续道:
“是不是因为我宏阳郡外姓弟子最多?是不是因为我这个分舵长老是外姓?”
“都知道宏阳郡是世家培养最出成效的郡,我这些年鞠躬尽瘁,从未敢有半分懈怠!”
“可如今只因这两位长老私自行动,我险些丧命不说,他们临死,还要拖我下水?”
“我彰泰,自知两位老祖对我已经够好,但地位待遇,还是差着钟姓长老一截。”
“而今遇到这事,弟子自知难以说服自己,而今。”
彰泰掏出钟山禁地的青铜令牌,双手奉上,道:“弟子请辞长老之位,此后便做个看门弟子便可!”
“今后二位老祖的嘱托,便恕弟子无能为力了。”
钟此煌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了彰泰的图谋。
想借这件事情图谋更高的地位和待遇。
心中不禁暗骂,但同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
看来这外姓修士果然还是在意“公平”与“认可”,这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