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黯淡了几分。

眼底掠过一丝疲惫：“逃不了了。”

这空间仿佛被无形的法则锁定，无论向哪个方向奔逃，都只是在原地打转。

他将十七桃轻轻拉到身后护住，自己则转身面对那两道悬在半空的虚空裂缝。

裂缝中流淌着混沌的气流，隐约能看见破碎的星辰与湮灭的光影，距离他的鼻尖只有半寸之遥，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冻结神魂。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裂缝竟诡异地停住了，不再向前蔓延分毫。

“你们两个，修为低下，应不是他们。”

清冷的女声在洞天中回荡，带着一丝沉吟，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究竟是何人，敢闯吾之玲珑阙？”

齐尘深吸一口气，刚才如此费力，本源早已被扰乱。

拱手道：“晚辈齐尘，身旁是赤霄门十七桃。”

“我等并非故意擅闯，实是因一天峰灵脉突发潮汐异动，异象源自此处，故而前来探查，不想误入前辈秘境，还请恕罪。”

“灵脉潮汐？”女声轻嗤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漠然：“不过是蟠龙翻身，有何稀奇。”

“蟠龙？”

十七桃忍不住低声呢喃，眼中满是疑惑。

只知蓝星有蛟龙，从未听过“蟠龙”之说。

这显然是长盛大陆乃至蓝星都未曾记载的生灵。

齐尘也心头微动，这玲珑阙的存在，似乎远超他们对长盛大陆的认知。

见他们未有质疑，女声的语气稍缓：“万年岁月流转，竟还有修士能寻到此处……你们既非来寻仇，便如实回话。”

齐尘恭敬道：“晚辈不敢欺瞒。敢问前辈尊名？为何会在此地？”

话音刚落，洞天中央的冰晶雕塑外层的冰晶寸寸剥落，化作漫天流光消散在空气中。

露出的身影与雕塑一般无二。

上半身是身着素白古裙的女子，肌肤如凝脂，眉眼清冷如寒月，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星辉。

下半身是灵力汇聚而成的蛇尾。

她缓缓抬眼，目光扫过齐尘与十七桃，威严自生。

“吾名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