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停了下来。
他靠在岩壁上,胸口的闷痛阵阵袭来。
“当初真该对自己下手轻点。”
盘膝坐定,他运转灵力调息。
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十七桃的反应。
那可是元婴后期修士,想要阻止他放入光团易如反掌,为何偏偏在最后一刻停手?
甚至放他离去时,眼神里的复杂不像作假。
“难道她认得前辈?”
彰泰眉头紧锁,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十七桃是赤霄门核心弟子,早年一直在书院修行,而长盛大陆曾经连三级修真国的水准都达不到,若不是有四大宗门进驻,这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演化出勘破修行的人。”
“二者怎么会有交集?”
他想不通,却也明白这其中必定藏着隐情。
直到灵力在体内流转一周,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
他才站起身,望着三里镇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撞钟门.....”他低声呢喃,“干脆,以后就留在三里镇吧。”
御剑飞行的速度比来时慢了许多,待他抵达三里镇时,便见到一片祥和,与一天峰的血腥厮杀截然不同。
彰泰推开陈府的大门,府里的仆役见他一身血迹,虽面露惊讶,却没人敢多问。
他径直穿过庭院,走进祠堂,点燃三炷香,对着齐尘深深跪下。
“前辈,我回来了。”彰泰声音疲惫:“您吩咐的事,我已办妥。”
祠堂里静悄悄的,只有香烛燃烧的噼啪声。
一片翠绿的叶子从枝头飘落,缓缓落在彰泰掌心。
“吞下。”
他毫不犹豫地将叶子吞服,一股温润的生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伤痛渐渐平息下来。
“辛苦了。”
齐尘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几分平和。
彰泰抬头,脸色却有些难看:
“前辈,您曾说要我在擂台上‘大放异彩’,可我……我放弃了争夺,甚至故意坠台。您会不会怪我?”
齐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说过,如何选择,都由你自己定。”
彰泰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的郁气尽数吐出,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异常清晰。
“一天峰的擂台,让我彻底看清了。”
“在撞钟门,我就算豁出半条命突破到结丹,就算立下再多功劳,只要不姓钟,就永远是外人。”
“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是他们维护门内嫡系时,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彻骨的寒意。
“过去,我没有依仗,这样的事情遇得太多,但我不敢反抗,只能留有希望。”
“而如今....”
彰泰重新跪直身体,额头几乎抵着地面,对着齐尘深深叩首:“前辈,我恳求您,让我留在三里镇吧。”
“这里的人虽修为不高,却活得踏实。陈河他们待我以诚,您更是从未轻视我。”
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