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话。”
陈河跟着躬身,声音比儿子更笃定:
“仙树这些年的决策,从未出过差错。从当初到如今建镇,桩桩件件都护着三里村,您既觉得彰泰可用,那便一定有您的道理,我们照做就是。”
石头上的字迹停顿片刻,随即变得舒展:“长云谨慎,是好事;陈河信我,亦难得。”
“彰泰既已知晓三里村的底细,杀他灭口?结丹修士临死反扑,三里镇经不起折腾。”
“放任不管?他若转头将秘密报给撞钟门,咱们这点根基更是不堪一击。”
“唯有拉他上船,让他与三里村绑在一处。”
“他要结丹中期,咱们要灵脉与庇护,各取所需。”
金光流转,字迹愈发清晰:“待灵脉到手,宗族雏形渐成,三里镇便不必再藏。”
“到那时,有彰泰在撞钟门周旋,咱们方能光明正大地立足,甚至……与四大宗门分庭抗礼。”
陈长云眼中的疑虑渐渐散去,低声道:“仙树是想借撞钟门的势,先稳住阵脚?”
“正是。”齐尘的笔锋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
“长盛大陆,弱肉强食。咱们现在还不够强,借势并非低头,是为了将来能真正抬头。”
“毕竟彰泰乃是撞钟门长老,就算东窗事发,只要将灵田交出去,撞钟门听信的肯定是自己人的话。”
陈河望着石头上的字,想起这些年从渔村到镇甸的变迁,忽然笑了:
“仙树说得是。当年咱们连两个修士都怕,如今连结丹长老都能坐下谈交易,这便是长进。”
金光渐暗,最后一行字留在石上:“去吧,让东林好生‘请教’彰泰,多学些法器门道。”
“长云,你既然已经回到三里村,修行司的事情也要管起来,半年之后,准备登台。”
父子俩齐齐应下,转身出祠堂时,爷俩都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便是三里镇,以后安宁的日子怕是少了。
祠堂内复归寂静,阳光透过叶隙在地面投下的光斑缓缓移动。
“终究是疏漏了。”齐尘轻叹。
彰泰那缕“归尘烟”隐蔽至极,若不是对方主动点破,他或许还蒙在鼓里。
撞钟山的秘法,果然比他预想的更难缠。
回想起方才扫过彰泰经脉的神识。
处闭塞的玄关藏在丹田左下方,如同一颗堵住溪流的顽石。
寻常修士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察觉,偏生彰泰天资卓绝。
灵力早已在那处淤积两年,只差一丝外力便能冲开。
“帮他突破结丹中期,倒不是虚言。”
“这点灵力,还出得起。”
“只是……太早了。”
这么早走入四大宗的视野,确实是早了。
但却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从炀国到现在,无数修士,无数计划,永远赶不上计划.
慕晚老祖守在隅南城,没有等来一场战斗.
炀国七城作为最后的根据地,没有迎来最后的殊死一搏.
而自己,努力以为能够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