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照无眠,孤灯照壁五更寒。”
这曲子齐尘认得,名为《喜乐曲》。
红鸢轻吟浅唱,目光见着齐尘的身影,声音是漏了半拍。
匆匆演罢,不顾台下看客示意继续的欢呼,转身下了幕后,换回平凡装束,便出了得月楼。
齐尘就看着,红鸢迈着急切的步子,带着期待的目光走到自己面前。
“红鸢....”齐尘有口难开。
红鸢的目光暗淡下去,已然明白了一切。
“齐师,无事的。”红鸢眼眶中有晨露打转:“周大师为母亲治了这么久。”
“他说,若是没有齐师您的灵丹,怕是早已经.....”
“抱歉。”齐尘微微叹了口气:“此番前去,并无所得。”
红鸢却是摇摇头:“东北疫病的事情,姑苏城今日传的沸沸扬扬,我亦听说了。”
“不怪您。”
“要怪,就怪这天公,他不悲悯,他不睁眼看看。”
红鸢说着,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攥得很紧的手微微抬起来:“齐师,您是好人,但您也有无奈的事情,不是么。
所以您无需言愧疚,小女都懂。”
前往红鸢家的路很近,却感觉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齐尘见着,屋子里面传来悲恸哭声,随后又见着红鸢捧着一颗灵丹推开门来。
“齐师,这丹药我母亲便是不用了,还请您收回。”
“拿着吧。”齐尘将丹药推了回去:“留着便是。”
红鸢喉头有些哽噎,忽然跪在齐尘面前:“感谢齐师垂怜,但我母亲无力回天,多那几日也是日日痛苦。
若再是留着这颗丹药,红鸢此生难以平复。”
“你留着。”齐尘将红鸢拉了起来:“你说的很对,天公不悲悯,不睁眼。”
“所以人与人之间更要抱团取暖,这丹药你且留着,日后再用,方不负我将你当做朋友。”
红鸢眼头微动,抬头看着齐尘,将丹药握在手中。
“齐师,谢谢您。”
“你倒要努力不戳,名满姑苏。”齐尘笑了笑:“我今日启程,期望来日再到姑苏城,能在大街小巷均听得你的名声。”
红鸢再拜,抬起头时,只见齐尘二人的背影。
——
“咱们不在姑苏城歇歇?”周诺抬头望着姑苏城头,带着一丝不舍。
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一切都很美好。
芸芸众生的悲喜全部化作烟火气,浸在姑苏城青石板缝隙当中。
街头糖画摊面前孩童攒动,糖丝在铁板上凝成金鲤跃龙门。
城门左手边,茶馆二楼的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惊起满座茶客的唏嘘与喝彩。
护城河上,河边洗衣妇的棒槌声混着吴侬软语,惊飞了石埠头停驻的白鹭。
河上画舫,丝竹声音传到洗衣妇耳朵里,也不禁叫人抬头落入目光。
“滚滚红尘。”齐尘轻声叹道。
怎就沦为了众仙博弈的工具。
齐尘坐上房车摇晃,庚金金丹随着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