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瞥了眼高枝,对鄷荣道:“年纪不小了,识人不清要吃亏的。”
鄷荣啊了声。
“这是我自家妹妹,小王爷此言何意?”
沈昔平日性情温和,但不代表没脾气,尤其是像鄷彻这种主动找事的,更是零容忍。
“那就管好你自家妹妹,别人家的妹妹,手别伸太长,更别生出些龌龊心思。”
鄷彻生得高大,虽比沈昔小一岁,却使对方不得不抬眼看他。
从那时不时往后移动的余光,沈昔察觉鄷彻嘴里说的人是谁,不由觉得荒谬。
他已十六,高枝才十二,在他眼里和孩子无异,平日里对她关照也是因她和妹妹沈青年纪相仿,又生得可爱。
哪里就是鄷彻所言述的这般龌龊了。
“鄷彻,你做什么和沈兄吵闹?”
高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拉住鄷彻。
“你年纪小,我可以理解。”
鄷彻这年岁已听说京中有年长者喜好豢养女童,沈昔和高枝年纪差虽不大。
但她年纪小。
若沈昔心怀叵测,借抄课业对她做什么,她又懵懂,只怕要吃亏的。
怎么说怀安王府同高家都结交多年,鄷彻不能眼睁睁看着视作妹妹的小姑娘受欺负。
“凡事动动脑子,别把所有人都当好人。”
鄷彻这话冷冰冰的,高枝本还想替沈昔解释,奈何王山长已下了讲堂走过来,她只能给鄷荣使眼色,两人各拉着人回了位置。
“谁不动脑子了。”
高枝暗暗瞪了眼鄷彻。
“日后有何不懂,来问我。”
她闻声一愣,紧接着感觉额头被人弹了下,少年漂亮瞳子里倒映出少女惊诧模样。
分明还是冷冰冰的模样,却叫她生出几分信赖。
“笨小孩儿。”
*
给沈昔的回礼在次日高枝就想好了。
当年书院虽不设武学,但习武学子不在少数,常设比赛,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