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要制造什么吉兆,只要一道圣旨,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固伦公主或是亲王,难道谁还敢反对?”

“你说的不错,更何况还有个芳贵人夹在里头,本宫信她能做这样的事,可这件事奇诡,皇上也未必不会真拿她做替罪羊。”

“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知道您或者其余娘娘们会追查,所以,才有了芳贵人?”

冬雪的话犹如重锤砸下,陵容陡然一激灵,半晌才幽幽开口。

“冬雪,我还是太小看咱们这位君王了,以为他的瞎子聋子,可是,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装瞎装聋。

本宫庆幸,没有在抓到芳贵人和那假吉兆的时候立刻作了。”

说到头,陵容眼前的迷雾是拨开了一大半,可更至关重要的,却还捏在璇嫔手中。

无论她是否真的知道皇上为何忽然放手,总归,是成了她与陵容交换回宫一事的筹码。

冬雪还想再问,陵容抬了抬手:“本宫,不会让裕嫔进宫。”

午后,破尘苑。

小厦子忙来回禀:“皇上,裕嫔娘娘一早去给贵妃娘娘请过安了,稍坐两刻钟的时间,并未久留。”

皇上埋在折子里,头也不抬道:“她回去了么?”

“按规矩,裕嫔娘娘既然给贵妃娘娘请安,也要去给璇嫔娘娘请安的,她在蘅清苑也小坐了半刻钟呢。”

皇上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来:“这就对了,从前,她也总勤勉着去,总算,这么多年她还不忘规矩,也算难为她了。”

“是。”

小厦子不敢随意附和,只是轻轻转着眼睛,听见皇上清了清嗓子,忙端了参汤上去伺候着喝。

皇上润了润嗓子也就放下了,活动了手腕,忽地丢下了笔,起身道:“朕去后头的梅园走走。”

刚出了门,却见一个高瘦的少年正到了,一见自己眼睛一亮,忙恭敬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来。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皇上别过手去,仔细打量着他,上一次见他还是五年前,似乎才九岁吧,如今倒是成人了。

“你,怎么来了?”

面对这一贯冷漠生疏的问话,五阿哥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对方不怒目而视就已经是恩赐,他心底怎可能有一丝波澜,只是面上还是笑着的。

“皇阿玛驾临,儿子昨日怕打扰您休息,所以不敢来,所以才这会来给您请安。”

皇上冷哼一声:“你倒是难得这么规矩。

既然已经请过安了,就赶紧回去,没事不要到朕的眼前来晃悠!”

“皇上。”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道清润的女声传来。

皇上抬起头,却见是容儿带着婢女提着食盒,步行而至,最奇的是,她今日并未穿嫔妃该有的旗装,而是寻常妇人在家时的打扮,只是更富贵华美些。

“这个时候太阳大,怎么亲自走过来了,也不怕热着晒着!”

皇上一笑,亲自走上前几步来,拉住了陵容的手往里走,全然似看不见阶下的亲生儿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