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仍需潜心向佛,方能不负众望。”
聂空言罢,双手合十,再次躬身行礼,以示谢意。
贺兰震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眼中满是敬佩与不舍:
“聂空大师言重了,您为我贺兰家乃至整个玉林党带来的荣耀,我们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贺兰家定当全力相助。”
此话,也并非全为客套话。
贺兰震发自内心地觉得,如此人才不能收入玉林党麾下,实属遗憾。
言罢,一行人目送聂空步入马车,车帘轻垂,遮挡了外界的目光。
聂空轻轻颔首,算是告别,随即转身踏上前往弘缘堂的路途。
只是,聂空全然没有注意到,贺兰嫣然那湿红的眼眶和欲言又止的唇瓣。
她站在不远处,望着聂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那份本已萌芽的情愫,在这一刻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只能深埋心底。
......
“听说了吗?城东新建的弘缘堂即将举行盛大的开光法会,不若你我一同前去求个平安符吧。”
街角茶肆中,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的妇人轻声对身旁的友人说道。
提起这近日来在京城动工的佛堂,瞬间在茶肆内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或点头应和,或低声议论。
“弘缘堂?那可是皇帝陛下亲赐之名,又由高僧聂空大师主持,定是不凡之地。”
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想着去求个考签,以求来年高中。
却有一自西域而来的商旅,听闻身边议论,嗤笑一声:
“什么高僧?诸位久住京城,尚且有所不知。那聂空自西域而来,一路上打砸抢杀,无恶不作,还得了个魔佛称谓。至于皇帝为何看中,恐怕不过是党派相争,渔翁得利罢了!”
此言一出,茶肆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西域商旅的言辞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魔佛?这怎么可能?聂空大师不是深受陛下器重,且即将主持开光法会的高僧吗?”
一位老妪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她常去寺庙祈福,对聂空的名声有所耳闻。
“哼,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那聂空在西域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我也是听商队里的老人说的。”
西域商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对自己的话颇为自信。
“但皇帝陛下慧眼如炬,怎会看错人?”
一位年轻的士子提出质疑,他相信皇权的威严与公正。
“陛下日理万机,难免有疏漏之处。况且,这朝堂之上,党派林立,利益纠葛复杂,谁又能说得清呢?”
另一位看似深谙世事的文士缓缓说道,话里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悲凉。
一时间,魔佛聂空与圣僧聂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京城百姓间悄然传开,如同迷雾笼罩,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茶肆角落,一群纨绔子弟搂着几位妖艳的女子,嬉笑间也加入了这场讨论。
“嘿,你们说那聂空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