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姑娘,犬子一时气不过,上前理论,哪知那僧人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最终竟以不敬神佛之名,将我儿掳走。老朽虽心痛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不禁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整个房间也似乎被一层沉重的悲伤所笼罩。
其余村民同样义愤填膺,回想起那些被大乘教控制的黑暗日子,无不咬牙切齿,愤恨难平。
又有一中年人接过话头,继续道:
“黑风谷内情况复杂,谷中常年有黑雾弥漫,即便是白天也如同黄昏,让人心生寒意。有误入侥幸逃脱者,皆言那谷中机关重重,守卫森严,更有邪术加持,寻常人一旦踏入,便难有生还之机。只怕被抓走之人早已凶多吉少,成了那邪教的牺牲品。”
语毕,屋内一片寂静。
在场皆为聪明人,又何尝不知今日局面,全因朝廷纵容。
莫说手无寸铁的村民,就算是寻常武者,对上黑风谷,必定也是九死一生。
但贺兰钰早已听得义愤填膺,既然这黑风谷是进京的必经之路,那走上一遭又如何?
他站起身来,语气坚定:
“老丈放心,我们定会为贵村讨回公道,也会尽力救出那些被掳走的村民,包括您的儿子。”
仿佛给在座所有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贺兰钰太过冲动,连贺兰嫣然都拦不住他放出豪言壮语。
未等聂空出声,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声: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老衲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们大乘教的眼皮子底下,口出狂言,妄图挑战黑风谷的威严!”
随着笑声,房门轰然被踹开,一名身披黑袍,面容阴鸷的僧人大步踏入。
头顶一半剃了发,一半却留着乱糟糟的长发,不伦不类,眼神中闪烁着狠厉与狡诈。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样装束的僧人,手持兵刃,气势汹汹。
老者见状,脸色骤变,颤抖着声音道:
“你……你们怎敢擅闯民宅!”
黑袍僧人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最终停留在聂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们,就是毁了净心禅寺的那些人?”
聂空面色不改,淡然回视,双手合十:
“正是,小僧法号六戒,敢问师父法号如何?”
仿若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邪教弟子,而是正儿八经的高僧一般。
黑袍僧人没见过看起来如此迟钝的人,一时间竟被噎得冷笑一声,勉强想起自己的法号:
“老衲法号无相,乃是大乘教黑风谷护法长老之一。你等胆敢毁我教净心禅寺圣地,伤我教众,今日便是你们偿命之时!”
区区一个破败的小禅寺,在这无相口中,竟是成了圣地。
饶是贺兰嫣然,也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却愈发激怒了无相,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挥手示意身后的僧众上前。
身后的僧人们也随即上前一步,兵刃出鞘,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有何可笑的?!我看你这小娘们倒是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