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若海微微一笑,似乎让整个岳王庙也无端明亮起来。
任韶扬纵是男子,见这笑容,也不由为之一愣,忍不住暗暗叹息,然后拱手道:“厉门主。”
“任兄来了?”厉若海声音冷硬,却充满雄性的豪放,“这风真暖。”
任韶扬一呆,看了看他身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白衫,又看了看外面嚎叫的寒风,问道:“厉兄这话有什么玄机?”
厉若海微笑道:“冷暖皆是肉身附加,若是任兄能超越肉体赋予的观感,完全掌控它,那么冷风就会变成热风。”
“善!”
任韶扬忍不住举着梅枝笑道:“掌控肉身,无论是观感、劲力还是气,正逆阴阳无不随心。厉兄这道路,倒是和任某不谋而合。”
“哦?”厉若海姿态挺拔入云,卓然而立,低声问道,“任兄也走到了这一步?”
任韶扬微微一笑,随手拈下一瓣梅花,缓缓递给他。
厉若海神色一肃,背负的双手伸出,竟是以双手去接。
就在厉若海双手接触梅瓣的一刹。
“嗡!”
整个岳王庙都似乎微微一震,积雪簌簌落下。
可二人你递花瓣,我双手去接的动作似乎定格了,过了半响,任韶扬和厉若海方才缓缓收势。
厉若海看着手心那斑驳的痕迹,忍不住畅然一笑:“以心作舟,掌控全身?”他抬头看向任韶扬,“任兄,这一枚花瓣里,竟然包含阴阳五行数十种劲力,变化多端却又如此和谐统一。”
他好似吃到了美味的食物,见到了美好的事物般闭上眼睛,回味了好久,然后才怅然道:“真美妙啊。”
任韶扬微微一笑,缓声道:“非空非色,具象理而应万象。人体如精妙宇宙,心湖便是宇宙核心,其壮阔不逊外天地。”言罢,就听“噗”地一声,他手中梅瓣碎成了齑粉。
厉若海看着随着寒风飘飞门外的花粉,微微一笑:“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如梦,为欢几何?”
任韶扬走到厉若海身旁,两人并肩,仰头看向岳飞的雕像,轻声说道:“天地可大可小,人生或长或短。在任某眼里,沧海桑田,无物不变。”
“哦?变易之道?”厉若海道,“万物既变,何以寻‘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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