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嫁衣内力需要强行用身体约束,防止暴走,就如同握火烧柴,难受得紧。”
任韶扬看着他,笑道:“从古至今,这功夫都这么练的。”
定安摇摇头,闷声道:“可我想换个练法。”
“比如呢?”
“堵不如疏!我就放弃约束,接受暴走,反正有《神照功》可以修复!用身体当刀鞘,内力作刀身,出刀想的不是‘运功’而是‘放火’。故施展‘烈火焚城’时,撤去所有护体真气,任由嫁衣内力烧透全身经脉,借痛苦刺激五感暴增。”
“只要我越痛苦,出刀刹那释放的烈火就越灼热,威力自然就越恐怖!”
当定安说完的时候,任韶扬和小叫花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任韶扬才叹息道:“定安,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是吧?你们总说我憨,其实我机智的一笔。”
“还有‘嫁衣神功’没练成之前,这自杀式炸弹袭击,你不许用!”
“啊?为什么?”
任韶扬冷哼一声:“我可不想跟人打着打着,你就炸了!”
——
驴车驰骤、野风劲吹,草木树影向后飞逝,胸臆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情。
高天之上,雄鹰高飞低徊,忽远忽近,时不时发出悠扬鹰唳。
跑了一个时辰,任韶扬忽见前方有道小溪。
于是停车溪边,让白毛驴饮水,定安拿了一筐萝卜,洗干净了给它吃。
顺便絮叨一些话,听得白毛驴耳朵都耷拉了。
再上游一点,任韶扬用清水洗了洗脸,起身就见小叫花埋头在水里,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仰头鼓起腮帮子,跟江豚似的朝天吐水。
任韶扬也玩心大起,埋头喝了几大口,借助牙缝之利,化身人体小喷泉。
他内力浑厚,蓄气之下喷的极远又持久。
竟然在日头下出现了小彩虹。
红袖看得开心极了,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二人洗漱完,一齐坐在石头上望着远方白云。
红袖望着满江金鳞、两岸长林,忽地叹一口气,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