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惊,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冒着热气的茶汤遽然凉下,杯壁也开始挂了水珠。
“我尝试短时间内转换劲力,无视刚柔寒热,变换随心。”任韶扬吐了口气,拿起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用草纸练习,力求在不毁坏纸张的前提下,掌控圆融。”
红袖惊诧莫名:“瘸子,你若是能随意变换劲力,如臂使指,那岂不是能举手投足间,劲力凭空伤敌了?”话音甫落,手中的草纸呼的一皱,猛听咔地一声,碎成了细渣。
任韶扬笑道:“想的是好的,可还得练。”
红袖眼冒星星:“就算如此,瘸子你也足够能横行天下了!”
任韶扬哈哈大笑:“只要我练会了这功夫,江湖上能胜我的人不出三个。”
红袖见他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于是也倒了茶,和任韶扬碰了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任韶扬笑道:“红袖老师对定安的教学有成?”
红袖嘿嘿一笑:“幸不辱命!”
“定安平时看着憨憨的。”任韶扬点头道,“可他心思深,这些时日自觉拖后腿,如今打破心魔,是好事。”
说到这里,青年顿了顿,看了眼招呼要包子的小叫花,问道:“你修炼神照经了吗?”
红袖霎了霎眼,说道:“没有,练不成!”
任韶扬叹了口气:“你天生腑脏虚弱,纳气困难。就算留存一丝,也是散而不凝,没想到《神照经》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红袖三两口将一屉包子吃了,扮了个鬼脸:“放心,内功不行,那就换个路子嘛!”
任韶扬没好气道:“心还挺大,你现在就是以命出刀。身体越来越虚弱,还笑得出来?”
红袖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反而又招手要了屉包子。
“瘸子,安心啦。我心中有感,只要咱仨在一块儿,我就死不了。”
“哼,你有信心我都没有。”任韶扬道,“天残地缺,加上一个贪吃的小叫花,你敢说我都不敢想。”
“那咋啦!”
红袖梗着脖子,叫道:“瘸子你,气机日渐圆觉,越来越像佛了!”指了指楼上,“断手,虽然是个铁憨憨,可他气运好啊,跟着他一定交好运!”
小叫花大拇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