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等几个丫鬟都不高兴。
“……欢欢喜喜地出去玩了一天,回头遇到这晦气,好心情都没了。”楼月抱怨,一边沏热茶。
昭儿被奶娘抱下去了,青凌脱了大氅,回头淡淡的看着楼月,“你这丫头的嘴,是该管一下了。”
夏蝉道:“就是。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当心给小姐找麻烦。”
楼月不甘示弱:“你凭什么教训我?刚才你还当着他的面骂人呢。”
夏蝉道:“那是我当着他本人的面骂了,所有人都听得到,就算传出去,也是一字一句明明白白。但你这要是被人听去了,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严重了是要掉脑袋的。”
楼月抿了抿唇,泄气了。但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夏蝉,你还真敢说。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那时候我们跪着的场景。”
她弯腰摸了摸膝盖。
天冷以后,她膝盖就隐隐作痛,幸好何茵给她扎针,还配了膏药贴着,如今好多了。
夏蝉看向青凌:“小姐,幸好那时候有你在。”
若她们落在周芷宁那毒妇的手里,早就折磨得没有人样了。
她们选择正确。
青凌道:“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不过,还是要谨言慎行。今日若不是有聂芸,你们少不了都挨打。”
“展行卓对我有怨气,他不敢跟我动手,可是打杀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可主子若无权无势,那些权贵根本不在乎你颜面,打死了,就死了,没人为你讨公道。
几个丫鬟都点了点头,记下了。
桃叶叹了口气:“可是小姐,看展二爷这架势,怕是与你要牵扯不清了。”
这展行卓还把自己当作小姐的夫君呢。
……
正院,忠勇侯正与展行卓喝茶,他又叫起了从前的称呼,一口一句侄女婿。
他从前埋怨在上林苑当差已经腻了,可近来好处拿了不少,以后还会越来越多,就安于此处了。
远离权力中心,又有大把银子收,没什么人盯着他,他乐于享受。
他如此讨好展行卓,不为别的,还是为了膝下的几个儿子。
尤其是长子姚青旭,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被贬去了僧录司,管那些和尚去了。
与僧道打交道,就得正心正形,清心寡欲,不然又被人抓到把柄,还得往下贬。
为此,姚青旭只能发卖了院里的几个小妾,连青楼也不敢去。
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马氏离开侯府,去庄子前,逼着忠勇侯发誓,必须让她的儿子继承爵位,要给她儿子要到官位,不然就把他的事儿全都抖落出来。
忠勇候还真去托人办了,可怎么都没能成功。
有人给他传话,意思是,若姚青凌能与展行卓再行前缘,姚青旭的差事就好说。
忠勇侯那时才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大长公主的意思。
忠勇侯撇着茶沫,侃侃而谈:“青凌脾气大,爱使小性子,她能这样,还不是托侄女婿你的福?你就是太惯着她,把她的性子养得更刁蛮了,一点儿气都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