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蔺拾渊在兵部做事,铁矿石若是能坐实,这会是很大的助力。
但眼下她盯得太紧,反而引起了对方的警惕。
青凌笑道:“夫人你说的是,跟我们无关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她眼眸微微一闪,想着对方警惕性这么强,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先给他放松一把。
她又说:“而今我待产,夫人您也是荟八方的股东,若有空便去铺子里瞧瞧。”
御史夫人嘿一声:“你那几个丫鬟被你调教得精明得很,我又不懂做生意,去了干嘛。不过倒是应该多带些夫人们去铺子里多买东西。”
御史夫人参了股,为了铺子生意,也开始了应酬,力图将失去的贵人家的采买再拉回来。
说到这个,她又骂起了周芷宁。
“那金满堂就是她在打理,我说怎么荟八方少了好多生意。我再不喜欢应酬,可跟她对着干,我就有斗志。”
她就是见不得周芷宁过得太好。
御史夫人又陪着青凌说了会儿话,青凌留了饭,她半下午才回去。
下午,青凌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怀里抱着黑白色的猫,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它柔软的毛,手指绕着它耳根打转。
她一直有个疑问。
石料那么大量的运输,走水路运到城内更方便,而城内也有码头,怎么舍弃方便的,反而是通过陆路进来的呢?
晚上,蔺拾渊来了,青凌与他说起此事。
蔺拾渊道:“水路与陆路分属不同部门管辖。那幕后人选择陆路,大概是与漕运官……或者那一派系,不是一路的。风险太大。”
让对手抓把柄,这是自己递上刀子。
“另外,城内水路主要供应城内补给。像石料这种大重量物件,容易堵着码头,并不方便。”
青凌:“这我知道,冀城也有石料矿场,就在京城旁边,陆路运输也方便……”
她脑中忽地划过一种可能。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运进来的普通石料就是来自冀城的矿场,然后那些铁矿石就混在这运输队伍中,进了京城?”
就像她将那些流匪分批轮流运作,一半给了新身份藏在铺子里做工,一半藏在庄子里。
别人也能用这种办法,将两种石头运进来,安全躲过盘查。
蔺拾渊眼睛一亮:“冀城也有矿场?”
青凌点头:“你不知道?”
随即她想起来,蔺拾渊是从南边来的,还不能完全了解京城附近的概况。
她也是突然想起的。
蔺拾渊若有所思:“你说的很有可能……若能去一趟冀城,确定永宁寺的石料就是来自那里,或许还能再打听一下,另一批石料来自哪里。”
姚青凌瞅着他,眼神可怜巴巴:“你现在,这时间段,去冀城?”
那她生孩子的时候,他岂不是不在京城?
她垂下眸子,闷闷不乐。
又安慰自己,他留不留下都无所谓。
又不是孩子亲爹,他的前途更重要。
凭什么要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