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拾渊二十六,聂芸二十五,两人年纪差不多。
又一起养了蔺俏。
虽是上下级关系,却有着非一般感情,是一起同甘共苦过来的……
青凌回味了会儿,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刚才蔺拾渊谈到过去怎么抚养蔺俏时,她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聂芸熟悉了木兰院的大致环境,出来和蔺拾渊道别。
蔺拾渊跟她在一旁说话。
姚青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蔺拾渊背着手,背脊挺得直,是上位者的气度;聂芸个头矮一些,抬着下巴看他。两人对话时,她的眼神是对上位者的服从与敬重。但若仔细看,还是有一些细微情绪的。
蔺拾渊走了,照旧,还是从屋顶飞出去的。
——他们来的时候,就是突然从天而降。
姚青凌跟聂芸一起仰头看着蔺拾渊消失于夜色中,再对视一眼。
聂芸沉默寡言,与她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到一旁,面无表情地抱着一把剑,就这么守着她了。
楼月端着燕窝进来,经过聂芸身边时,被她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托盘。
她习惯了这边是空荡的,突然多了这样一个煞神,能不受到惊吓么。
她说:“在小姐院子里可以随意些。不用这样紧张的。”
聂芸没说话,仍是直挺挺地站着。
楼月:“……”
她将燕窝端给青凌:“小姐,趁热喝了。”
青凌端起燕窝时,她往聂芸方向瞥一眼,压低了声音说:“蔺公子怎么送来这么个不会笑不说话的人,若不注意,还以为那是个假人呢。”
青凌说:“别人若是打听,要说是外地客商介绍的人,原先是镖师,记住了?”
楼月和夏蝉点头。
她们谨记,如今姚青凌与蔺拾渊是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关系的人,怎好让人知道,蔺拾渊往姚青凌这里送人呢?
楼月轻轻地叹了口气:“哎,突然很想蔺俏那丫头。”
两人没事就凑在一块儿吃东西,蔺俏特别捧场,每次她做好吃的,那丫头都夸得楼月很高兴。
当然,蔺俏指点楼月武术的时候,嘴巴就不甜了,嘴毒得不得了。
夏蝉扫她一眼,说:“蔺公子送过来的人,武术肯定是好的。蔺俏太小了,她还是个孩子。”
楼月点点头。
这倒是。
遇到危险的时候,让一个孩子在最前面给人挡刀厮杀,心里就怪难受的。
虽然,眼前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楼月去庄子里看过那些找出来的叛徒,他们翻脸了,便把真实的一面露出来了,一双双凶恶的眼睛,露出凶狠的牙齿,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与他们从前伪装的和善老实的一面完全不同。
楼月想到之前还跟这些人一起干活闲聊,心里就突突。
而且,楼月还发现桃叶看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她不再懦弱胆小,那眼神带着凌厉凶光。
难以想象,那些叛徒是懦弱的桃叶刑讯逼供的。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