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吧?为何没有嫁人,反而去投军了呢?”
蔺拾渊说,聂芸原本是镖师的女儿。
聂芸的父亲是个镖头,走镖时遇到了瀛国人,被他们劫镖杀害,聂芸便想投军替父报仇。
“她会武?”
蔺拾渊坐下,“不会武,我把她送你这儿给你当护卫?”
姚青凌:“……”
她听说他把蔺俏的奶娘送来了,就以为给她送了个经验丰富的奶娘,谁能想到护卫上去。
蔺拾渊又说道:“镖头的女儿,从小就耳濡目染。她家就只她一个独女,她父亲几乎对她倾囊相授。所以,她父亲横死,她就一心只想着报仇了。”
“不过那时,我还只是个百夫长。她投军投到我的门下,而那时我正为蔺俏的到来头疼——”
他似乎不小心提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眉心皱了皱,随即很快就将话题扯开,继续回到聂芸身上。
聂芸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她眼里满是杀气,一心只想杀瀛国人。
蔺拾渊也没办法,又不能把蔺俏硬塞给她。
只能交给乡下的农妇帮忙看着,每月给去一些银钱。
军营里来了个女人,有很多不便,男人们也合伙排挤她。聂芸竟然都克服了,还上过一次战场。
那一战,她砍死了十二个瀛国人,抢了他们的军刀,他们的银子。
战后修整,蔺拾渊忙得没空去看妹妹,就托聂芸去看一下。
聂芸去了一趟,却把蔺俏抱回来了。
原来,那农妇并未好好照顾蔺俏。
聂芸看到蔺俏的时候,小小的奶娃娃坐在地上,被一只狗咬着衣服在地上拖拽,吓得哇哇大哭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眼。
聂芸当时就怒了,一脚踹开那农妇家的门。
里面,那农妇正在喂她的儿子吃鸡蛋羹。
那农妇还一脸无所谓地说,那狗不咬人,逗孩子玩呢。还说孩子胆小,吓吓就长大了。
把聂芸气的,打了那农妇一顿。
农妇不肯再养着蔺俏,聂芸就把蔺俏,连同蔺拾渊给的钱,全都带回了。
“……之后,聂芸便同意照顾蔺俏,一直到我被押送进京,蔺俏跟着我一起回来。”
蔺拾渊说完话,姚青凌将倒满水的茶杯递过去。
男人慢慢喝着,似在回味过去那段岁月。
姚青凌没打搅他回味,只是想,他说起那段故事的时候,有种她说不明白的感觉。
“那她为什么没有跟着你们一起回京?”姚青凌问。
蔺拾渊说:“那时尚不知京里具体情况,蔺俏是坚持跟着要来的。但我想着将人留在南境,以防万一。”
姚青凌咂摸他说的“万一”。
是他被处死刑的那个万一吧?
他肯定不甘心死,留了后手。
若朝廷非要他死,以换取和谈机会,他的人马便要出来救人。
或许在他游街时时,他的人就已经在京城外的某个地方静等声响了。
蔺俏就是他的跑腿的。
她人小,就是个孩子,没什么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