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次经验,马氏对自己嫁女儿顾虑很重。
她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是不放心郡主府。
姚清绮自小就被她护着,她没有姚青凌那样的手段。
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啊,马氏舍不得将到嘴的肉送出去。
她道:“侯府哪有什么钱。再说了,晋阳郡主是见过大世面的,得多少嫁妆,才能被她看上?”
马佩贞了解自家姑母,知道她是舍不得钱。
她笑着道:“姑母,有件事我忘记说了。”
“什么?”马氏端着茶杯喝水,正为姚清绮的嫁妆发愁。
“青凌姐姐怀孕了。”
“噗——”马氏一口茶水喷出去,她随手擦了擦水渍,瞪着眼睛,“你说什么?”
姚清绮瞪大了眼睛,十分意外。
姚青凌和离才多久,就怀上身孕了?
“消息可真?”
马佩贞点了点头:“梅瓶说的。她闻到青凌身上总有股药味,便悄悄跟着木兰院的大丫鬟去了药铺。她们在那儿煎药再送回府里,怪不得那边总是关着院门,木兰院的人也总是鬼鬼祟祟的。”
“梅瓶刚探查到,就来跟我说了,叫我转告姑母。”
马氏沉了口气,紧紧握着拳头。
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接受不了。
姚青绮问道:“谁的孩子?哪个野男人的?”
姚青凌和展行卓成婚三年都没生下一儿半女,要不然也不会被周芷宁那个女人压得死死的。身为夫人,却活得跟管家似的,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孩子照顾。
姚青绮还听见一些闲话,说姚青凌不能生育,国公府只是拿她当遮羞布,其实周芷宁的那个孩子才是展行卓的。
姚清绮觉得,姚青凌这时候怀孕,是在打国公府的脸,打展行卓的脸,证明她能生。
马氏下意识的觉得,姚青凌为了做生意,把自己的身体当本钱了。
权贵自己不经手生意,而是豢养了一些家奴出去做生意,其中不乏貌美的女人男人。
名义上是生意,实际上就是靠美色经营权贵们的财富,做各种交易。
可姚青凌好歹是侯府千金,又不是官妓,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她争强好胜,却将侯府的颜面往地上踩。
马氏想到什么,又慌了起来。
“她每天都在外面抛头露脸,该不是外面都知道了吧?她让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侯府声誉受损,姚青绮还怎么嫁人!
她就不该取消晨昏定省,若她每天见一见姚青凌,早就能发现,也就能及时给她下落胎药。
她忽地站起来:“对,给她下落胎药,绝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叫来嬷嬷,去准备药。
又厉声道:“姚青凌呢,把她带我面前来!”
等马氏等人的兵荒马乱结束,马佩贞才道:“青凌姐姐的马车刚进了府,应该是回来了。”
“不过姑母,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这落胎药,不必给,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马氏怒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