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很虚,即便是露出狠戾,也只能保持一瞬的厉色。
像一头受伤了的狼王,在敌手面前保持凶狠,可到底是体力不支。
姚青凌的身子歪斜了下,手中茶盏滑落。
眼看就要翻倒,蔺拾渊起身接住,同时一半身子及时给她靠着。
姚青凌抬头看了看他,虚得说话的力气都没。
她已经撑到极限。
蔺拾渊拧着眉,看她白如薄纸的脸色:“怎么虚弱成这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凉。”
姚青凌:“……”
“抱你回床上?”他问。
并非蔺拾渊唐突,她若有力气,就不会在这里摆张卧榻见他们,而是到院子里说话。
此刻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让她自己回床上怕是不能;而是她这院子里大多都是丫鬟,粗使婆子又粗手笨脚的,哪个能伺候好她?
姚青凌垂着眼皮,轻轻点了点头。
蔺拾渊将她抱起。
有点沉,比他之前抱着她上屋顶时,要沉手不少,比得上他那把最重的偃月刀了。
他判断得没错,她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哪个能抱得动她,得两个人抬。
男人抱着她穿过珠帘,进入内卧时,眉心稍皱。
这里的药味浓郁,隐隐的,好像有些血腥味道。
将她放床上时,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蔺拾渊依然以为那是她月信的缘故,耳背微红,快速说道:“姚娘子身子不适,应多加保养。有些事交代手下人去做就可。”
顿了顿,他又道:“若那些人办不好,或是难做,你可让蔺俏传话。”
他说的是,若查到了背叛,或是有异心的人,她下不了手,可以让他来。
他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不怕杀人做噩梦。
姚青凌勉强笑了下,点头。
蔺拾渊没久留,说完话就走了。
桃叶进来,看到青凌躺在床上,脸色白如纸,不停地下虚汗。
青凌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她说:“给我,换衣——”
只这么一会儿,又见红了。
“小姐……”桃叶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衣,带了些哭腔,“都怪我。”
要不是她没有驾驶好马车,小姐就不会见红。
刚才楼月和夏蝉私下说,小姐虽然忙碌辛苦,可也一直在保养,怎么出去一趟就见红了,桃叶才知道小姐什么都没说。
她在那两个丫鬟面前,瞒下了这件事,保留她大丫鬟的颜面和威信。
要知道这样严重的事,换做其他主子,早应该杖毙了。
青凌弱得只听到她的气音:“哭有什么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知道吗?”
桃叶用力点头,暗暗发誓,若办不好,她一头撞死去,以死谢罪!
夏蝉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带来了何大夫。
何大夫再看姚青凌的模样,已经不太想和她说话了。
仍是扎针。
药还是昨天开的药方,夏蝉亲自去药铺抓药煎药。
何大夫瞧着小丫鬟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