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蔚岘不知何时站在周芷宁的身后:“还看着呢?”
他往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一眼,目光落在周芷宁的脸上:“我以为你今夜会留在新府。”
声调阴阳怪气,还有些幸灾乐祸。
周芷宁转身,神色间有些落寞,又有些失望。
她看着陶蔚岘:“他身边多了个丫鬟,你们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陶蔚岘说:“行卓写给我与信王的信中,并没有提到,我们也不知。不过就是的丫鬟,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话是这么说,他却直直地盯着周芷宁的脸。
展行卓虽然信里没提,但他进城时,探子看到了。所以陶蔚岘知道,展行卓的身边有个与姚青凌相似的女子。
他知道周芷宁肯定要失望,哄她哄得假惺惺。
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展行卓自诩君子,可开过荤的男人,哪里经得起那么长时间吃素?
洛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没个女人点缀,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周芷宁抿了抿唇,没有被安慰到。
原来,展行卓有意隐瞒,连信王他们都不告诉。
若不是她去国公府等他,若不是她去了新府,是不是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他把她当姚青凌一样骗了吗?
周芷宁喉咙翻滚了下:“我有些累了。”
她没再说什么,抬脚迈过门槛。
陶蔚岘挑了挑眉梢,对她这反应满意。
哪有什么情比金坚的爱情。
以前没分,那是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暴露无遗。
周芷宁失望过后,便不会再对展行卓死心塌地了吧?
……
这边姚青凌的荟八方开得红火;她还给阮大胡子弄到了户籍。
不过,现在其实不该叫他大胡子了。
新办的户籍上面,不再是他原来的名字阮盛,改叫盛大河。
这名字是大胡子自己想的,他保留了一部分原来的自己,大河是为了纪念他的家乡。
姚青凌劝他把胡子刮干净,还是她亲自拿着刮胡刀刮的。
他是络腮胡,遮半张脸,人又粗壮高大,官府的通缉文书上,把他画得像一头一只耳的熊。
大胡子舍不得他那一把茂密的,威风的胡子,可为了安全,还是听劝刮了。
没了一嘴络腮胡,他一下子从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变成三十岁出头的青年!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么信服他。
大胡子武力压制,把几个挑事的打了一顿,这才平息了一场换脸风波,用实力告诉他们,大胡子只是改了名字,盛大河照样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青凌把其他文书给他们,那些人拿到新户籍,激动到流泪,又哭又笑。
就和当初,青凌藏在庄子里的那些人一样。
就要摆脱不人不鬼的过去,迎来新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姚青凌看着他们,心里充盈得满满的。
她再一次确认自己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