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牌子,不许下等人进来,免得弄脏这块好地儿。”
一行人嘻嘻哈哈进了门。
天香楼的索唤、教坊司的艺伎、伎馆伶人、戏班子,花楼娘子……流水似的进进出出。
之后人们便知道了,申国公家的公子,在为信王贺寿。
人人都知,信王是个闲散王爷,又爱弄风月,骄奢淫逸也算正常。
那些官宦子弟与信王交好,在申国公家的别苑纵情声乐,白天黑夜的闹腾。
这座蘅芜别苑,不过是权贵们腌臜娱乐的地方,周芷宁高傲,怎会藏在这种地方?
别苑内,周芷宁幽怨地看着信王。
对挂在他身上伺候他喝花酒的花魁娘子很是不屑。
信王摆了摆手,花魁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连承泰笑着看她:“我为了帮你,做了这么大牺牲,你还不高兴了?”
周芷宁语气幽怨:“你让我扮成青楼女子,我还得高兴了?”
她从前是名满京都的才女,如今竟然要扮作青楼女子,从这里逃出去……这委屈,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
不,不是一根刺,是密密麻麻的刺在扎她。
陶蔚岘叹了口气:“芷宁,忍忍吧。”
周芷宁看他一眼,咬着唇角,含泪忍下了。
连承泰转眼变得阴鸷,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何人在背后穷追猛打?
姚青凌吗?
从目前来看,姚青凌和离后就躲在侯府中。
据他了解,忠勇侯府内部并不和谐,姚青凌回去,过不了闲适日子。
展行卓的信上也说,姚青凌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她顶多有煽风点火的本事;可是周芷宁藏在别苑闭门不出,姚青凌就不可能知道。
那么大门上的字,谁写的?
这些天,连承泰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想来想去,又叫人盯着姚青凌。
见她这些日子频繁进出侯府,居然要做生意了,而且是打算大干一场。
他的人收买了侯府的下人,打听来的内幕消息,说是姚青凌与老夫人下了军令状,要挣大钱;连侯夫人都奈何不了她。
姚青凌一心一意要赚钱,就没心思盯着别的人和事了吗?
“一定是她!”周芷宁恨恨的说。
她还未报仇,却被姚青凌撵着欺负,这笔仗,她一定会跟她清算的!
凌晨,天微微亮时,欢雨楼的马车停在别苑门口。
几个娘子扭着不适的腰肢,被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驾起,消失在晨雾中。
又一个穿着罗裙风氅的女子迈出了门,微微佝偻着腰,怀里似抱着一把琵琶,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车夫扬了下鞭子,马车哒哒行驶起来。
忽然,一队官兵从巷子口冲出来,挡在了马车前面。
指挥使拿着令牌,要求搜查马车!
坐在车厢里,伪装成青楼娘子的周芷宁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
……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