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卓和周芷宁。
展行卓担心周芷宁再被攻击,紧张地将她护在怀里,一张脸在红黑之间轮换。
他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多的嫌弃和斥责,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他就快被人推倒——
姚青凌使了阴招,他被她设局了!
男人的双眼,越过重重人头,直指姚青凌。
只见她像是在干净的岸边,看着翻了船的人在水中扑腾活命;而她滴水不脏身,冷眼看着他沉沦。
展行卓虽是文官,可凶狠瞪视的眼神还是很有威慑的。
“住手!在本官家里,轮得到你们放肆!”他厉声斥责,又说道,“我母亲乃德阳大长公主,父亲是展国公,你们若敢伤皇亲,斩立决!”
威慑下,众人不敢上前,有些往后退了几步。
毕竟比起钱,还是命要紧。
“今日只是突然出了意外,是我家夫人弄乱了库房,待整理清楚,欠着的钱必定补上。各位还请先回,欠下的钱,一定派人送到府上。”
话音落下,也不等众人是否答应,就叫来护院,把人都请出去。
期间依然有人骂骂咧咧,不情愿的被推搡出去了。
留下安静的空气,和一地狼藉。
展行卓与周芷宁的狼狈和不堪,在众位官宦家眷前,一览五遗。
周芷宁赶紧背过身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展行卓依然冰冷的直视姚青凌。
呵,想脱身?
门都没有!
姚青凌站在众位女眷们最前面,冷眼与男人对视。
到这时候,还把脏水泼向她。
够无耻的。
展行卓看到姚青凌的镇定淡然,看着她衣衫整齐,一丝不乱;她平静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嘲讽,将他的狼狈衬托得那么可笑!
男人的眼睛赤红,不顾扯松了的衣衫,大步走到青凌面前,指着那堆同样凌乱的箱子:“是不是你干的!你把箱子里的银子都调包了!”
他气急败坏,恶行恶状。
姚青凌冷冷睨着他:“那里面的都是银子吗?”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诸位官家夫人小姐们,一脸茫然不知,“各位送来了银两?”
她身后的曹御史夫人第一个跳出来,怒道:“展郎中,你这是什么话?”
“告慰亡灵,用的是赤诚之心。我与众位夫人小姐们亲手抄写经文,衣不解带,饭都顾不上吃,紧赶慢赶才写满了这一箱箱的经文。少夫人从未跟我们说过,要捐香油钱,一文钱都不肯收。”
“做法事所需银两,她一力承担。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我们送银子来了?”
好几位家眷都露出了不屑鄙夷的神色,目光从周芷宁扫到展行卓,再从展行卓扫回周芷宁。
一丘之貉。
好歹是国公府的二公子,怎么做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就算要搂钱,也不该搂得这么难看。
展行卓师从周勤,学到的手段更无耻可笑。
左通政夫人是这群夫人中辈分最高的,她冷声道:“展郎中,今日那些人闹哄哄的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