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守,白头到老。”
“他对你的情,只会越来越深,你嫁给他,以后就会知道。”
沈梨舒心中那股酸涩瞬间散开,眼底闪过一抹愧疚,“真的吗?我总觉得自己比不上你,所以……你不会怪我吧?”
窦文漪握住了她的手,“你这样生活在蜜罐里的人,或许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你们很般配,一定会幸福的,日后好好过。”
听她如此说,沈梨舒信心大增,“嗯,我听你的。”
沈梨舒终于点头同意嫁给章承羡后,两家立马过了大礼,只等章承羡凯旋,就正式成亲。
——
朝堂局势变幻莫测,一夕之间,安国公府和定远侯府因‘谋反’双双谋反,在朝堂掀起狂风巨浪。
新帝登基不到月余,没有大赦天下,反而是血洗世家,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不知道这场血雨腥风要波及多少人。
裴司堰命章承羡、顾聿风、沈砚舟以及朝中一干老将等人火速赶往泉州、福州等地。宗瑞大将军领着玄甲军镇守边境,哪怕是北狄十万大军压境,也固若金汤。
与此同时,谢归渡派人去黔州接端王裴云澈,意图拥立他为傀儡皇帝。
不曾想他的人还未到,裴云澈就上吊自尽了。
他就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在福州焚烧了地方官府,攻打豪强等,掀起了声势浩大的起义。
只可惜入夏之后,湟河泛滥,几处决堤,引起百年一遇的水患,澶州受灾严重。偏偏地方官员救济不力,还趁机守寡民脂民膏,还贪腐了大量赈灾的钱粮。导致民怨沸腾,大批灾民都参加了起事。
战报一封一封递到裴司堰手中,却不容乐观。
裴司堰将战报丢在一旁,“澶州的灾情进展如何了?”
“林大人到了之后,就将几个赈灾不力的官员查办,斩首,怨情已镇压下去,只是因运送粮草的大桥被人毁坏,实在影响进展。”次辅杜颢恭敬答道。
“圣上,国库又要告急了……”
殷从俭面色有些难看,主要是穆宗皇帝留下的窟窿太多,哪怕因接手长公主商会,为国库收回许多银子,可到处都要使银子。这天天左支右绌,捉襟见肘的,他这个户部尚书真是太憋屈了。
“不是还有一批银钱吗?”
“那笔银子,不是要给您筹备大婚吗?早就说好要划给礼部的。”殷从俭缩了缩脖子。
裴司堰真心觉得麻烦,若他不是在这个位置上,一场婚礼的开销也根本不
裴司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先紧着军饷,大婚的银子先从私库开支。”
众朝臣退了下去。
殿内烛火摇曳,裴司堰搁下笔,缓缓坐在榻上,他终究坐到了这个位置,是掌握了生杀予夺的至高权利,可背负的压力是以前的千八百倍不止。
就拿他和漪儿的婚事,若他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就不会为了所谓‘国体’大肆操办,哪怕他知道国朝现在入不敷出。
窦文漪过来时,见他神色凝重,就知道他又在因国事烦心,指了指食盒,“圣上,臣妾给你炖了汤,要用些吗?”
裴司堰敛了神色,起身牵着她坐下,“漪儿,这些事,你就莫要操心了。你怀着身孕,还是得小心些……”
窦文漪提议道,“圣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