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

叶凡头也不抬，声音里透着生无可恋的疲惫。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李维民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先对着叶凡敬了个礼。

“叶队长。”

叶凡总算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到来人，他愣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

“李署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有点事，必须当面跟你汇报一下。”

李维民摘下警帽，放在了桌角。

他拉开叶凡对面的椅子坐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叶队长，首先，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我们……无能为力了。”

叶凡给他倒了杯水，推过去，示意他继续说。

“李署长，你这就见外了。”

“咱们是战友，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李维民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是关于林耀东的。”

“抓回来一个月了，我们局里最顶尖的审讯专家轮番上阵，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可那家伙的嘴，比焊死的铁门还硬！”

“一个字都不肯吐。”

李维民的脸上满是挫败感。

“我们本想从他身上，挖出他背后的那个组织，尤其是他那个神秘的纹身，到底代表着什么。”

“结果……一无所获。”

李维民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

“对不起，叶队长，辜负了你的期望。”

“我们警方这边，线索到林耀东这里，就彻底断了。”

叶凡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李署长，这事儿不怪你们。”

“这个结果，其实我早就料到了。”

李维民猛地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你料到了？”

“嗯。”

叶凡点了点头。

“一个能把整个塔寨村打造成铁桶江山，能跟我们周旋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开口？”

“他要是那么容易就招了，我反而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这种人，要么是亡命徒，要么就是背后有让他连死都不怕的倚仗。”

“林耀东，显然是后者。”

听到叶凡的分析，李维民紧绷的脸部线条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能查到的所有资料。”

“林耀东当年在香江，潜逃总共六年，其中有整整五年，是处于完全失控状态。”

李维民的手指在文件上重重一点。

“就是这里，你看。”

“这五年，他在出入境管理处没有任何记录，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查不到他这五年到底去了哪里。”

“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