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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实是老的。
元初的。
不过倒不是什么名贵的窑口,只是一件普通的民窑货的残片,也不值啥钱。
陈默也没说什么,將瓷片递给了旁边的老许。
又过了大概两三分钟。
那林婶儿抱著一个瓷瓶,小跑著跑了回来。
眾人瞬间围了上去。
那白奎最是心急,本就站在门口,想第一个看。
但那林婶儿压根儿就没鸟他,直接將其越过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罗逸轩。
这一幕,
给周辉看的哈哈大笑。
再说那瓷瓶,
是个白釉的长颈瓶。
表面整体光亮,但在底部和瓶口內沿儿还是厚厚的一层浮灰。
一看就知道,这是刚拿抹布擦了一遍,只不过角落边上没擦乾净。
“小罗,这,这能值多少钱啊”
“我们家祥子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学费都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呢。”
林婶儿絮絮叨叨,满脸紧张。
別说她了,一旁的妇人们也同样紧张。
罗逸轩接过瓷瓶后,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布,仔仔细细的將所有能擦到的位置全部又擦了一遍后,才认真的看了起来。
先翻转过去,看底部落款。
是用楷体写的“张家造”。
这种落款,一看就不是明清时期的。
明朝清朝的瓷器,其落款无论是文字款,还是图案款,基本上都標识了生產年號和窑口名称,再或者工匠自己的身份。
而这种简简单单小作坊式的落款,
出现的时期,大多都是元朝以前的,以宋朝居多。
罗逸轩將手中的长颈瓶重新翻转后,又举了起来,迎著光,观察釉面在光照下的色彩变化情况。
隨后又看起了胎底......
看的速度不慢,约莫只看了三四分钟,就得出了结论。
“东西確实是老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南宋朝的,嗯......建窑那一带的。”罗逸轩给出了答案,不仅包含年代,也包含了具体的窑口。
然而这些古玩领域的专业词汇,林婶儿既听不懂,也没想去听懂。
她只关心一件事——能值多少钱
“小罗啊,那这瓶子到底值不值钱啊能值个多少钱啊”林婶儿急不可耐的问道。
“二十八......”罗逸轩想了想,报出了他的价格:“算了,三十......”
“三十块”林婶儿嗓门瞬间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调:“小罗啊,怎么能才三十块钱呢我们家另外一个去年可是卖了八千块钱!”
“小罗你不能这么明摆著欺负你婶子吧!”
罗逸轩话都还没说完,被打断后,林婶一秒钟吐出了不知道多少句话。
说实话,罗逸轩服气了。
他一脸无奈:“林婶儿,您听我说完好不好是三十万!哪儿能是三十块钱呢!”
“啊”
“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