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堵的钱氏张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她知道老头子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此维护姜榧,再有道理的话听在她耳朵里都觉得十分的别扭。
“你倒是会为他说话。”
“不然呢?总归以后给我们养老送终的是他跟阿萝,不是旁人。人心都是偏的,总要分得清楚亲疏远近才是。”
这些,姜榧其实是完全不在意的。
麻利的将肉全部剔下来,然后把羊骨头大件洗干净丢进锅里面,小的直接丢给了两条狗自个儿先啃着。
羊肉汤也是有讲究的,冷水不行,一定是要烧开了的沸水熬汤,才能熬出来奶白色。
肉干,云萝就更不会了,那个工序复杂的很,鲜少有人家能那么阔绰,随时有吃不完的肉还那么费事的弄来做肉干。
姜榧看着人高马大生的粗犷,但是做什么都极有耐心,只要是他想做的。
几个人进葬神岭遇狼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面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对那个地方更加恐惧的,也有在说姜榧的。说他不厚道布仗义的,也有说他不怀好意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天布下雨,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虽然取水开始不方便,两个人用水也不多,云萝惯会利用,早上起来洗漱的水留那洗衣裳,淘米的水留着洗碗,最后拿来喂牲口,晚上洗脚的水拿来浇地,总之是一点都不能浪费,用到了极致。
两人搭配着专心的忙家里的活,将篱笆编好了之后,,在外面的柴也暂时的搬进来摞了两大摞。两个人做饭烧水,烧到入冬大概是没有问题了。
姜榧要挖的地窖也差不多了,但是怕东西受潮,还得简单的订个架子放在最里的粮食放进地窖之后,屋子里总算是稍微宽敞一点了。关了好久的前门也总算是打开了。
入口那里放了木板,上面堆放了杂物,在把桌子往上一放,除非趴下去看,否则根本注意不到。
地窖弄好了之后,姜榧暂时没着急回曲慕沟去搬东西,又开始从屋后掏过水沟。
这个势在必行。
他去后山看了,他们房子靠近老房那里就是被山洪经年累月的冲击出来的老槽,只要下大雨山里起水,山洪势必就从屋后面冲下来,然后顺着院子nbsp; 他们的房子当时跟老屋共用了一堵墙,占用来了原本的过水沟,若是不改道,山洪下来势必全部冲在房屋后墙上。
他从半山坡上将原本冲击的槽子填平,按着上坡的路另外开了一条水沟让水顺着山路下来。
以防万一,他打算还是在后墙沿处一起,一条水渠直接掏到了门前院子最边上,还是按着以前流水的方式让山洪朝sp; 忙忙叨叨的片刻都没闲着,却不知道关于两人,不,关于姜榧的谣言在这个只有二十来户的小村子里像星火一般悄无声息的散了开来。
姜榧想的很周全,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有限,哪怕有云萝时不时的搭把手,给山洪改道的事情也没那么容易。大概是盼着下雨的心过于热切,人人心里时时刻刻的惦记着,上面的水沟刚刚改到路上,房后的过水沟还没来得及掏,天暗了下来。
掰起指头算一算,从过完年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十七天没下雨,一天接一天的大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