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才是真正的君子啊。
杜英也在一旁看著刘树义,那双对其他人而言有如远隔十万八千里的清冷眼眸,此刻却因刘树义而冰雪消融。
这时,菜行內有人影走出。
王硅眉头紧锁,快步来到刘树义等人身前。
杜构忙询问:“如何”
贾平等人也都快速走来,他微胖的脸上,充满著希冀和紧张:“王县尉,找到我们少爷了吗”
在眾人期待的视线下,王硅却是神情凝重的摇头:“没有。”
“没有!”贾平脸色一变。
王硅说道:“我们將菜行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长孙寺丞的半个影子,而且菜行里的所有人,我们也都询问了身份,他们要么是常年在这里收货的小贩,要么是长年送菜的菜农,每个人的身份都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一个异常之人。”
“怎么会这样”
听著王硅的话,贾平连忙看向刘树义:“刘员外郎,少爷没有在这里,难道我们判断错了张术没有问题”
“贾管家稍安勿躁。”
刘树义安抚了一句贾平,语气从容,完全没有因为王硅的结果,而有丝毫变化:“我们的判断不会有错,张术绝对有问题,不是这里,也在我的预料之中,算不得多大的意外。”
因刘树义语气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给贾平一种一切仍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贾平悬起的心,
这才略微平復几分。
他忙道:“那少爷不在这里,会在何处”
眾人也都忙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沉吟些许,道:“张术给所有人的藉口,都是来菜行买菜,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的整个行驶路程,应该不会有问题。”
“也就是说,每次他运送奴隶,都一定会来这里,只有这样,一旦路上遇到邻里,也才不会有破绽。”
“可现在能確定,他不是將奴隶送到这里,那就只能是—“
刘树义转过头,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眼眸眯起:“藏在了沿途的某个地方!”
“沿途!”
贾平心中一沉,忍不住道:“从光禄坊,到大安坊,要横跨大半个长安城—这距离太长了,
沿途经过的地方也太多了,这怎么查”
刘树义摇头:“不用查所有的沿途,只需要查大安坊內所经过的地方便可。”
“大安坊內”贾平一愣。
刘树义道:“我们来时的路,都是张术带邻里走过的路,刚刚我说过,他为了不让人怀疑,轻易不会改换行程路线,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他应该走的都是同一条路。”
“而这条路,在离开光禄坊后,就一直都是大路,路上行人稠密,眼多口杂,张术很难瞒过他人视线,偷偷进入哪座宅邸。”
“他不是只送一次奴隶,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送一次,如此高的频率,在那热闹之地,难免会被人注意到,而一旦引起其他人的好奇,距离他们暴露也就不远了。”
“所以,他们绝不会將据点设在热闹非凡的大路上,必然要藏於巷子中,至少张术进入的门,
要十分隱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