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眼的所谓真相,还真也可能会被忽悠。
他想了想,又取出白居安案件的卷宗。
將卷宗打开,与信里的內容相比较
刘树义眼眸眯了起来,道:“信上的细节,与卷宗里记载的细节,一模一样。”
赵锋心中一漂凛,道:“刘员外郎难道怀疑这个幕后之主,看过此案卷宗”
王硅闻言,直接嚇得他脸色一变:“他难道是大理寺、刑部或者万年县衙中人”
这种有人员伤亡的案件,在结案后,大理寺与刑部都会分別存档,以供未来查阅,而直接负责此案的万年县衙,也同样会留档。
所以,如果想要在案件结束后查看卷宗,只有这三个衙门才可以。
刘树义没有著急做出推断,道:“若是案发时就在客栈,同样也会知晓这些细节,而且刑部、
大理寺的卷宗,有的时候也会有诸如御史台这样的衙门借调,万年县衙的情况可能会更为复杂,所以幕后之主具体是如何知晓这些细节的,还需进一步確认才可。”
王硅和赵锋对视了一眼,旋即皆重重点头。
此事事关重大,直接关係到这三个衙门里,是否藏著幕后之主或者其心腹下属,確实不能妄下定论。
否则一旦出错,就是不小的麻烦。
刘树义將信件內容仔细看了一遍,確认写信之人確实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后,便將信叠好,放回到了信封內。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缓缓起身,道:“时辰不早了,
各做各事吧。”
他向王硅道:“白惊鸿就交给你了,后续的事宜你自行决定如何去做,若遇到难题,可去刑部或者刘府寻我。”
王硅等的就是刘树义最后的话。
这代表自己和刘树义之间的关係,直接从两个衙门的同僚,变得更为亲密。
他重重点头,道:“刘员外郎放心,下官一定会妥善处理此案,待此案结束后,下官会第一时间去稟报刘员外郎。”
刘树义微微頜首,他又看向瘦骨鳞的白惊鸿,沉默片刻,道:“白惊鸿,此一別,或是永別,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听到刘树义的“或是永別”四字,王硅与赵锋內心仿佛被猛的撞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他们不由屏住呼吸,下意识看向地面上的白惊鸿。
就见白惊鸿仰起头,那双凹陷的眼晴看著刘树义,沉默了许久,方才道:“未来若还有如我一样的悲苦之人,希望他们能早一些遇到刘员外郎,不要像我,已墮入无间地狱,一切都迟了。”
顿了顿,又道:“若有朝一日,刘评事归来,请帮我转告他,就说我从未怪过他,他其实不必向我道歉,今日真相大白,我心已无怨念。”
最后,他再次给刘树义磕了一个头,一切感激,只在这一个叩首之中。
刘树义受了他这一拜,道:“待我找到兄长后,无论兄长是死是活,我都会將你的话带到。”
说罢,他不再耽搁。
“赵令史,叫人把陆阳元抬到刑部,让他去刑部等著甦醒,其余人,各回各家,散了吧。”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