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叙叙旧吧。
我同您的母亲打过好几次照面,她的确是一位十分有才的术师,迄今为止也只有她能将早已被剑灵选中的火之魔剑使藏到十九岁才被我发现。
多年前,她一直明里暗里地同我周旋,不让我发现已被她封印妥当、小心藏匿的五把魔剑,只可惜对她来说,扎斯提亚斯当时的国王是个不折不扣的阻碍。”
特蕾莎瞬间怒火中烧,常挂在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但她又随即意识到,索菲特大抵是为了通过故意踩她的雷区激怒她。
她暗中捏紧了手中的折扇,控制自己不让这股怒气外泄。
索菲特似乎因察觉特蕾莎的低气压而愉悦起来,又转而看向她身旁的莉切丝:“噢,莉切丝殿下,看到您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莉切丝忍耐的能力显然不如特蕾莎,“敌若犯我,我便犯人”一向是她的为人处世准则,所以原本就气急的她此刻更是口不择言。
“啊,是吗?看来你是觉得一个魔剑使不可能活那么久,对吧?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倒是听说你在斯诺王国被瓦莱里安王处死了,没想到你还在,还变得比以前年轻。”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看穿了这点把戏,既然你们还不知道,那就容我继续保守这个美丽的秘密吧。”
索菲特面无愠色,只是和先前一样促狭地笑着,用右手在空中划了一圈举到嘴边,比了一声“嘘”。
随后她转身,面朝庭院外:“我们该走了,公主们,就让我们愉快地边走边聊吧。”
特蕾莎觉得索菲特浮夸的态度有些好笑,但她也无意在对方面前透露自己知道多少情报,便冷笑一声,跟在索菲特后方,和索菲特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听说金之魔剑使不在新阿贝德城,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跟在金之魔剑使的身边。”
听到特蕾莎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索菲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毕竟我的任务只是教会每个适配者如何使用魔剑而已,至于她们激活魔剑后应该如何使用,那得看个人的造化。”
莉切丝有点受不了特蕾莎和索菲特两个人一直在打太极,便直接问道:“那你为什么还留在北垣王宫里?还伪装成北垣的巫师?”
“伪装?不不不,您可能有些误会。虽然东大陆才是魔导术的发源地,但东大陆各国却意外地对魔导术的称呼各有不同。
比如东凰少部分人仍称魔导术为咒术,把这一名词带到了扎斯提亚斯,让其成了守旧派贵族刺向艾蕾亚女士的其中一把‘利刃’;至于北垣这边则是因魔导术的一部分理念和它的宗教体系不兼容,所以普遍称魔导术为‘巫术’。”
说到这里,索菲特的腔调又变得抑扬顿挫起来:“那些僧侣倒是挺愚蠢的,明明他们和库尔曼汗使用的伎俩本质上也和魔导术同源,甚至还要仰赖巫师,他们却捂着耳朵,打死也不承认。
不过即便他们再怎么厌恶魔导术,他们也无力阻止魔导术在北垣的发展——因为帝国有意在北垣贵族阶层推广,所以北垣内部不少年轻一代贵族都会修习所谓巫术,三年前,北垣的巫师管理体系也终于初具雏形——
得益于这新兴的政策,我只需略施小计就可以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