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话音落下,小小的早餐摊又是一阵沉默,但熟悉少年的老赵并没有觉得不耐烦或者其他情绪——
想到这孩子的经历,老赵心中涌起来的更多是心疼。
眼前的少年,名叫余明,家里老子叫余华。
那华子家里穷,早早地入了伍,华子身高体长、板正条顺,是十里八乡都认得的好小伙儿;然而,数年光阴过去,物是人非,这个社会变化得太快太快,脱离了故土、退伍回乡的华子回来后,这个地界,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昔日的荣光似乎成了某种制掣,而更要命的是,这小崽子粘上了赌。
——一开始是五百八百,然后是七千八千,最后是十万八万、卖肾卖肝,再然后就变得浑浑噩噩、妻离子散!
而当某次撞见孩子妈妈出轨后,酒后失手给人捅死了,最后被判了刑,关进去了八年。
伸手不管别家事,老赵不想评价什么,评价啥都没啥意义,他就可怜孩子——几年间,余明同时没了爸和妈,房子被清算后,也没了家。
住在政府拨的救济房,拿着救济金和自己争气得来的学业奖金,好容易从小学上到高中,那造孽的老爸又出来了。
那老子就像水鬼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地将这个家庭拖入了深渊。
老赵又叹了口气。
余明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五块钱,一边点了点头,闷葫芦样,只是道,“今晚回来。”
闻言,老赵的眉头更是皱成一团。
老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余明却已经抬起那张有些木讷的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道,“赵叔,钱给你,我去上学了。”
余明将钱递了过去,但老赵只是看了一眼,就将余明的手推了回去,他摆摆手,道,“走吧,要迟到了。”
话音落下,老赵已经低下头收拾摊子。
在以往,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多次,但每次,少年都会坚定地拒绝。
但这一次,余明只是眨了眨眼睛,眼睛里像是泛出某种涟漪,他攥紧了手中的钱,忽然轻又重地道了声,“谢谢。”
老赵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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