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需要斟酌许久.考虑其典故、出处、意境,寓意所在!
为了一首极品好诗,他们甚至可以酝酿数月之久。
想要在短短两个时辰写出一篇[达府]级以上诗词文章,简直难如登天。
可这才仅仅刚过了半柱香而已!
江南道举子们更是沮丧镇国级的[江南]诗篇已经被江行舟写了,他们想要写出第二篇镇国级[江南],难如登天!
主监考官、翰林学士赵明诚正负手踱步于考舍之间,忽见前方不远处的江南道考舍方向——
轰!
一道煌煌才气如霞光腾空,直贯九霄!
赵明诚瞳孔骤缩,面色瞬间阴沉如水——江行舟抢了先机,拿下了第一个[镇国]诗篇!
他宽袖中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江行舟”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竟让他抢先拿下了首篇镇国诗!”
跟随在主监考官赵明诚身后,礼部左侍郎徐士衡亦是愕然抬头。
这位素来沉稳的礼部侍郎,此刻竟也失了从容,怔怔望着那道冲天光柱,半晌无言。
贡院之内,翰林云集;
贡院之外,万民瞩目。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纵使他贵为礼部的二把手,又能如何
赵明诚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沉地扫过其他考舍:“如今.只能寄望于其他万名考生中,还有人能写出[镇国]篇章了。”
翰林学士赵明诚与礼部侍郎徐士衡,二人带着几名随从官吏,踱步至江行舟考舍前。
舍门虚掩,透过雕窗棂,却见这白衣少年书生写完一份答卷之后,竟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双目微阖,一派神游天外,闲适之态。
“哼,狂妄之徒!
在这严肃的会试考场,竟然一副如此狂妄姿态,目无余子!
若本公是主考官,定将其黜落!”
赵明诚袖中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可是,若无第二篇[镇国]诗问世,这春闱会试第一场的甲等第一桂冠,怕是要被这狂生摘去了。
此刻,除了江行舟之外,大周十道所有上万名举子们,仍在伏案疾书。
有人诗成达府,欣喜之余却又黯然神伤——与江行舟那冲天而起的镇国才气相比,终究是萤火之于皓月。
更有人望着纸上稀薄的才气,那微弱的“出县”意象,气得将宣纸揉作一团,狠狠掷于地上。
墨滴不慎落于案台,污了青衫也浑然不觉,只顾提笔重写。
若在寻常的道、府、县,一篇“出县”之作已足以令人称羡。
墨香浮动间,自有文气流转,足以让寻常读书人引以为豪。
然此乃大周的春闱!
在这汇聚天下英才的贡院之内,“出县”二字简直羞于启齿。那些在地方上备受推崇的才子们,此刻望着自己卷上稀薄的文光,面色忽青忽白。
“至少.至少要写出‘达府之作,才配得上进士之身!”
有举子喃喃自语,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卷面。
判卷的主副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