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明目标是找出那个“背后之人”,行动却使得所有人都在彼此眼中变得可疑起来。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中,李逸尘如同往常一样,结束了在东宫一天的伴读生涯,面色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李逸尘迈步走向堂屋。
屋内,父亲李诠正陪着一人说话。
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身着圆领澜袍,头戴黑色幞头,面容清癯,眼神带着世家子弟惯有的、不易亲近的审视感。
此人正是李氏主家的一位管事人物,按辈分,李逸尘该称一声族叔,名叫李慎言。
“阿耶。”李逸尘先向李诠行礼。
李诠忙介绍道:“逸尘,慎言族兄如今在主家掌管部分族务,难得来我们这里一趟,你快好好见礼。
李逸尘转向李慎言,躬身恭敬道:“逸尘见过族叔。不知族叔今日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族叔恕罪。”
李慎言微微颔首,受了李逸尘的礼,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语气平淡中带着疏离。
“不必多礼。坐吧。”
李逸尘依言在下首坐下,姿态恭谨,微微垂首,一副聆听训示的模样。
李慎言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先端起茶杯,轻轻拨弄着浮沫。
“逸尘,你在东宫也有三年了吧?当初为了让你能得这个伴读的位置,族里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你也知道,我们陇西李氏,虽然枝叶繁茂,但能在东宫这等紧要之地安排子弟进去的,机会也是不多。”
“家族对你,是寄予了期望的。”
他的话语缓慢,却带着分量,强调着主家对旁支的“恩惠”以及旁支应尽的义务。
李逸尘脸上立刻配合地露出感激之色,语气诚恳。
“是,逸尘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家族栽培之恩。若非族中出力,逸尘断无今日机遇。”
他心中却是一片冷然。
原身的记忆里,为了这个位置,他这一支没少上下打点,几乎掏空了家底,才在众多旁支竞争中勉强获得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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