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看起来,和之前路过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知道,就是那里了。
因为一阵隐约的,压抑着的争吵声,正顺着风,飘进他的耳朵。
声音很远,听不真切。
但那其中蕴含的暴躁和恐惧,却异常清晰。
沈岩站直了身体,将空水瓶丢进背包,迈开脚步,朝着那座木屋走去。
距离越近,声音越清晰。
“你这个废物!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偷钱?”
这是一个男人粗暴的吼声,夹杂着浓重的口音。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还未完全脱去稚气,正是少年的声音。
啪!
一声清脆的,像是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是少年压抑的痛呼。
“还敢狡辩!那钱自己长腿跑了吗?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