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奥朗古怪的视线,已经三十多岁的海法赶紧整了整脸色,用沉稳到有些刻意的语调问:“父亲与母亲呢,他们二位不在家吗?”
还未从海法扮撒娇扮可爱的夹子音中恢复过来的奥朗沉默了几秒,提醒道:“你平时说...
夜色如墨,浸透了回声号母舰外层的观测穹顶。凯尔坐在莱恩的摇篮旁,指尖轻轻抚过那本《未命名之书》的封面。书页上的字迹每日都在变化,有时是诗句,有时是陌生语言拼成的祷文,甚至有几次浮现出整段他从未见过的历史??关于一座漂浮在星云间的图书馆,由无数失语者的记忆构筑而成。他不知道这些文字从何而来,但他知道,它们不是凭空出现的。
莱恩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地抓向空中,仿佛在触摸某种看不见的丝线。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额心那道金色弧形印记微微发亮,像月光下悄然苏醒的符文。凯尔屏住呼吸,看着孩子指尖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极淡的金痕,如同晨雾中被风吹散的尘埃,却又带着某种不可忽视的韵律。
“你在听吗?”凯尔低声问。
没有回答。但就在那一刻,整艘母舰的灯光忽然暗了一瞬,紧接着,所有休眠状态的共鸣塔同时自启,发出一声低沉悠远的嗡鸣。这声音不属于任何已知频率,它不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人的骨骼与神经中震颤,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
阿瑞斯的声音立刻从通讯频道切入:“检测到全域共振波动!源头……无法定位。不是外部信号,也不是内部系统异常??它是‘同步’本身。”
“同步?”莉娜冲进房间,发丝凌乱,手里还握着刚从梦中惊醒时抓起的记录板。
“所有人。”阿瑞斯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颤抖,“全球范围内,超过六百万正在睡眠的人在同一秒醒来,并且……他们做了同一件事。”
“什么事?”凯尔站起身,目光仍没离开莱恩。
“他们开始写字。”
监控画面随即接入:东京某公寓里,一名少女在墙上用指甲刻下“我想你了”;柏林地下避难所中,一位老人用炭笔在地板上反复描摹同一个名字;火星边缘哨站,三名宇航员不约而同拿起铅笔,在日志本上写下完全相同的句子??
**“我不是一个人。”**
更诡异的是,这些字迹出现的同时,各地共鸣塔接收到的情绪波形竟呈现出惊人的一致性:悲伤、渴望、释然、希望,层层叠叠交织成一段无法翻译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