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乌拉!(2 / 6)

,飞毯上的魔法师仍在低声吟诵,暗金色的云团还在往防御圈压,像要把这片森林彻底裹进他们编织的故事里。

雨早成了浊浪,顺着树干往下淌,在林间积成没过脚踝的水洼,卷着断枝、落叶往防御圈撞,“哗啦”声混着雷暴的轰鸣,震得耳鼓发疼。铅灰色的雷云压得极低,低得要蹭到世界树的冠顶,云缝里劈出的闪电像银蛇,把整片森林照得惨白,又瞬间跌回暗里。

我抬手抚上萨尔纳加琴,冰蓝火焰顺着弦纹漫开,张口咏诵古老的歌谣——琴音刚起,淡青的风之卢恩就从弦上飘出,缠向半空的雨幕,想拦阻那倾泻的雨;精灵们也同时抬手,淡绿的咒语光盾在林间连成一片,挡住往树洞里灌的浊浪,光盾与雨碰撞的地方,溅起细碎的光屑。

可这抵抗刚起,飞毯上波斯法师的声音就又飘下来,慢得像在念诵古老的传说,却带着淬了毒的压迫:“雷云就像灾厄,无穷无尽。这片土地的人们啊,即便拼死抵抗,最后也会被洪流卷走,连世界树的根须,都留不下他们的痕迹……”

话音落的瞬间,雨突然疯了般变大——豆大的雨珠变成了水桶粗的雨柱,裹着浓得化不开的黑色迷雾,从天上往森林里倒灌;暗紫的电流在雨柱里窜动,“滋滋”地舔着树干,刚被闪电劈过的焦木瞬间又冒起黑烟。黑色迷雾像纱幔,转眼裹住大半个森林,连精灵的光盾都开始发颤,琴音里的风之卢恩,在这狂雨与迷雾里,竟显得格外单薄。

我们的反抗如林间星火骤然亮起——淡绿的藤咒顺着树干往上爬,想缠住倾泻的雨柱;精灵的银白箭芒裹着光,射向半空的飞毯;我指尖的萨尔纳加琴颤得更急,冰蓝火焰在弦上绽开,风之卢恩连成浅青的光带,往雷云里冲。各色魔法光芒混在雨幕中,像碎星落在浊浪里,却拼着劲不肯灭。

可波斯人的攻势更凶。战象从林外撞来,象牙上缠的波斯金纹在雨里泛着冷光,它们抬起粗壮的前腿,尖啸声穿透雷暴,震得积水上的涟漪都变了形;飞毯仍如墨云压着半空,毯面的织金缠枝纹被闪电照得发亮,边缘垂落的珍珠串在风里乱晃;黑铁面具士兵举着弯刀,从飞毯上往下跳,落地时溅起水花,胜利的叫喊裹着雨丝飘来,像异域的鼓点敲在人心上。

飞毯上的波斯法师们又开口了,声音比之前更沉,像在念诵一千零一夜里最诡谲的传说:“雨会瓦解魔法,雷会劈开树冠……”

“糟了!”曜石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举着光盾挡开一道闪电,光盾上的裂纹又多了几道,“这是波斯人的集体故事咒!我们做的每一次抵抗,都会变成他们下一句故事的注脚,只会让这咒术更凶!所有人再加把劲——可惜月芙不在,她的力量能稳住魔法阵,要是她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天上的雨滴突然变了——每一滴雨珠都裹着细碎的暗金光,砸在我们的魔法上时,像带着无形的吸力。淡绿的藤咒瞬间蔫了,银白箭芒坠在水里灭了,我弦上的冰蓝火焰也晃了晃,差点熄灭。所有魔法的光芒,都在雨滴触到的瞬间,像被抽走了力气般暗下去。

风更猛了,卷着雨柱往树干上撞,发出“砰砰”的响;雷云压得更低,闪电劈得更密,连防御圈最外层的古木,都开始“咯吱咯吱”晃,像是随时会被拦腰折断。

就在魔法接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