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婉儿轻咳两声:“今天是来查探的。那盏暗红灯笼不对劲,你们没觉出来?”
阮星若:“走!里面莺莺燕燕的声儿里,命线缠得像团乱麻,必须捋顺了!”
我们正抬脚,灰烬突然“轰”地爆起大火。
灰烬的火苗里透出惨白的光,声音发颤:“别他妈进去!那是我444号世界线的花柳巷!”
火里浮出影像——
444号世界线里,我还是个漂亮小伙子,八尺身量,剑眉星目,一头雪发。或者说,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无名。
那条线里没江湖恩怨,没战火,没纷争,静得像摊死水。
或者说,那一世的我,特意绕开了所有风波。
平静的日子像淌金的阳光,晒过肩头,浸过花香;桂花糖的甜攥在手心,像罐头上的日期,永远印着“未过期”。
命运总在暖烘烘的午后找上门。纺锤转了向——我看见个好看的姑娘,刚想追,后颈挨了一下,蒙药混着媚药的味儿,把我拖进了花柳巷。
衣袍被扯碎时,八尺身子像块被揉皱的锦缎,任人捏弄。有人捏着我的下身嬉笑:“瞧瞧,多像件艺术品。”
心被冰锥扎着,血顺着骨头缝渗。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可被媚药浸透的身子,早不由自己。
我只能挂着暧昧的假笑,跟着乐曲晃。迎上来的,胖的瘦的,满脸情欲的,都让人恶心得发呕。
数过三千次月亮,掌柜说:“小子,赎金够了就放你走。”
我摸出块复刻的商代玉佩拍在桌上,掌柜端详半晌大笑:“商代的宝贝?利息清了,本金呢?”
他甩来契约,红得像血的字写着:利息九厘九,本金高得像座山,永远刻在纸上,像道剜不掉的疤。那是他们趁我晕着,逼我按的手印。
为了自由,我笑得更卖力,晃得更谄媚。
他们啐我贱骨头,骂我“八尺汉子偏生一副媚骨”。这些话全咽进肚里,咬着牙忍。
每到深夜,我就动用记忆权限,一件接一件复刻古董。
终于算着钱快够了,自由就在眼前——龟公却把我的权限捅给了掌柜。
掌柜捻着胡须笑:“小子,契约是我定的。加一条——你得一辈子帮我弄古董,想逃?没门。”
“从你按手印那天起,你的眼、耳、脸、这身腱子肉、你的权限,连你那玩意儿,早都是我的商品了。”
地狱才算真正开了门。
他逼我接更多客人,还得不停复刻古董。
我永远逃不掉了。直到那天,身体和能力被榨干,给客人斟酒时,一口血喷在酒杯里,我倒了下去。
他们把我丢在雪地里。鹅毛雪落进眼里,分不清是笑还是哭,只在心里念:这辈子,总算到头了。
我手臂上的青筋像蚯蚓似的突突跳,指节攥得发白。
灰烬的火苗在臂环上急得乱蹿:“小子!冷静点!快把臂环撑裂了!老灰我附在这环上,疼起来也跟剜肉似的!”
我眼瞳里燃着野火,牙缝里挤字:“td灰烬,你教我怎么冷静?看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屈辱地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