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是凝固咆哮的、高耸入云的水墙。光影在水墙中扭曲折射,如同通往另一个维度的门户。
(场景切换:沙漠边缘)
我的身影在滚烫的沙丘上高速掠过,几乎化为一道残影。目标明确——尼罗河上游那道诡异的光点。那绝非寻常的折射,更像是一种高维干涉在物质世界的短暂投影,是法老留下的“现实锚点”或“能量引信”。**我(圣心)**的核心高速运转,分析着光点的频谱残留,推演其可能触发的灾难性后果——一旦它在红海神迹的关键节点引爆,足以扭曲虚界干涉的稳定性,让那分开的海水瞬间失控崩塌!
“乐子混蛋!锁定干扰源具体坐标!别让它干扰红海的‘公式’!”我在疾风中低喝。
存在小精灵的光芒在我耳边急促闪烁:“收到!在推演!丫头你快点!那边法老的战车已经冲下海床了!”
(场景切换:红海通道)
法老的军队被狂怒和复仇的欲望驱使,战车隆隆,战马嘶鸣,不顾一切地冲入了那条摩西开辟的干涸通道。铁蹄践踏着以色列人刚刚走过的足迹,扬起干燥的尘土。他们眼中只有前方奔逃的猎物,却对两侧那违背常理、由纯粹“信仰”与“知识”共同维系的、岌岌可危的平衡视若无睹。
当最后一名以色列人踏上彼岸干燥的土地,当法老军队的战车深入通道腹地,追逐到最狂妄的顶点——
摩西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杖。这一次,不再是开辟,而是闭合。
与此同时,远在尼罗河上游,我(圣心)的手指凌空点出,指尖凝聚着纯粹的知识辉光,精准地“擦除”了那个即将引爆的、属于法老的最后暗桩。法老在现实世界的后手,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无声湮灭。
摩西的杖挥下!
维持海水壁垒的“公式”被瞬间解除。那并非简单的力量撤去,更像是在**我(圣心)**的辅助计算下,撤去了支撑“可能性”的最后一根逻辑支柱。被强行约束的亿万顷海水,遵循着最根本的重力法则,带着积蓄已久的、山崩海啸般的力量,轰然合拢!
没有挣扎的时间,没有逃脱的缝隙。回流的海水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吞噬了通道中的一切——精良的战车、雄壮的战马、剽悍的军兵,连同他们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狂妄。巨大的浪头拍击在两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随即缓缓平复。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盾牌和旗帜,随后,一具具身着埃及铠甲的尸体被海浪推上海岸,无声地陈列在沙滩上。
死寂。
以色列人站在对岸,望着眼前的一切。前一秒还是绝境,下一秒便是神迹与毁灭。巨大的恐惧和更巨大的敬畏攫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脏。他们看着那些曾经追得他们走投无路的强大敌人,如今成了海岸线上无声的残骸。
他们转向摩西,再望向那重归平静却深不可测的红海,最后,目光投向了无垠的天空。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战栗与狂喜的信念在人群中无声地蔓延、凝聚。
“耶和华是战士!”有人颤抖着低语。
“祂的名是应当称颂的!”更多的人应和。
敬畏取代了恐惧。对耶和华的敬畏,对祂仆人的信服,如同初生的藤蔓,牢牢扎根在每一个幸存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