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彩云……先是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了几下,颜色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般乱跳。随后,防御领域的边缘处,一片原本包裹着严实哥德尔命题的云层……突然像被戳破的气泡,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
紧接着,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防御光盾表面,像是被无形的橡皮擦擦过,大片大片地出现崩坏的痕迹。七彩的色泽迅速消退、暗淡,由外向内飞快地蔓延。那美妙的自我辩证光环变得支离破碎,维持防御结构的复杂公式像是跳了闸一样纷纷熄灭,只残留下一缕缕粉红色的麻薯状星尘无力地漂浮着,早已失去了黏合虚空的能力。原本膨胀充满活力的防御领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萎缩!
噗……噗噗……嘶——
短短三息之间,耗费了我们全队心力、融汇了最精妙玄学与数理逻辑的终极防御盾,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绚烂而短暂,彻底消散了。空间瞬间回到了“未被保护”的原始状态,那些被强制按下的法则扭曲,似乎又有抬头重新肆虐的迹象。
刚才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颓然。
沉重的、带着极大落差的寂静降临。
“……唉!” 范行高昂的头猛地垂了下去,那得意扬扬叉腰的手也无力地垂落身旁,仿佛刚才三千机关臂的辉煌只是错觉。他拍打着自己装满了机关模型的工具箱,“持续性!又是td持续性!精密是够了,时长是硬伤!”
林婉儿眼里的金色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了无奈:“麦克斯韦妖的茶歇时间卡成功了,可……能耗计算还是有误差,曲率过载后的稳态维持期还是太短了……量子模拟也得迭代啊。”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揉了揉刺入奇点还有些发麻的手腕,叹了口气,把古朴的日晷收回袖中,苦笑摇头:“悖论协议的冲击波是猛,炸碎了敌人的逻辑,可维持我们自己这片量子叠加态需要的能量……还是没估算够。这‘完好无损’和‘被击碎’二象性的后劲儿太大。”
少司命收起指尖黯淡的太极星图,那张精致的小脸也垮了下来,懊恼地跺了跺脚:“呜……圣心姐姐的‘绝对防御’真谛啊!‘说你能破防算我输’的气势是有了,可我……我凝聚的‘矛盾’质量还是不够纯,扛不住时间消磨!”她看着天空零星飘落的残余粉红麻薯星尘,无比痛心。
沉重的叹息弥漫开来。刚才还觉得创造奇迹的喜悦荡然无存,残酷的现实再次摆在眼前:这惊天动地的防御,还撑不够一盏茶工夫(一刻钟),更别提什么撑住至关重要的一个时辰了!
颓丧的气息笼罩着小队。
短暂的沉默后,仿佛约定好一般,大家齐齐抬起头,望向各自的同伴,眼神里写满了“懂得都懂”的觉悟和一点点认命的倒霉劲儿。
范行第一个开口,语气闷闷的,带着豁出去的悲壮:“得了!没辙了!我……我去墨子老头的机关墓道里‘进修’了!”想到墓道里能把蚊子翅膀微雕三遍才算合格的变态精度考核和无处不在的防不胜防的测试机关臂抽打,他感觉脊背已经开始幻痛。
林婉儿几乎同步跟上,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看来……我得预约‘墨子’的深度挨揍模式了,争取……下次多算出一息来!”所谓“训练”,就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