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以为她是知道了,略微松手。
沈药嘴唇上下一碰:“和离?”
谢渊气极反笑,捏住了她的脸,“故意的?”
沈药忙不迭捂脸,“哪有!”
谢渊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唇瓣,深邃黑眸中泛起一层欲色。
沈药心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使劲岔开话题:“对、对了……王爷,你在看什么书?”
谢渊淡声:“《春秋公羊传》。”
沈药奇怪:“上次的《战国策》看完了么?”
谢渊顿了下,才说:“没有。”
“怎么不看了?”
谢渊嗓音带笑,“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吧。”
沈药更疑惑了,为什么《战国策》要等身体好了才看?
正想问什么,丘山端着药进来:“王爷,您的药好了。”
有外人在,谢渊总算把目光从沈药的嘴唇上移开了。
沈药也没有再问,专心监督谢渊,将整碗苦药喝完。
晚些时候,谢渊进了一趟皇宫,待了半个多时辰。
也不知道他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傍晚,皇帝下了一道东宫的赦令。
顾家。
自从被薛夫人打了几巴掌,又被恐吓过,顾棠梨内心惶恐,一整晚没有睡好,熬得眼下两团青黑。
“姑娘,宫里传消息来了!”
银心来报,顾棠梨紧张地一把捏住她的手,声音发抖,“是陛下取消婚约了吗?他们来抓我了吗?”
她捏得太用力,银心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宽慰道:“不是的,姑娘,您没事。是东宫。”
顾棠梨更是忐忑,“东宫怎么了?东宫不会也被我牵连了吧?”
“怎么会?是东宫解禁了,”银心道,“姑娘您放心吧,您和太子殿下的婚事照旧!”
顾棠梨怔了怔。
她居然……没事?
不由得眼眶泛红,“我还是太子妃……我还是太子妃……”
银心点头:“是呀,姑娘,看来薛夫人到底是顾及皇后娘娘与东宫的面子呢。再过几日便是大婚,您即将成为东宫的女主人了。”
东宫的女主人!
顾棠梨听得心口怦怦直跳,深吸口气,“快,为我梳妆!我得去见太子殿下一面!”
银心劝说:“姑娘不如等脸上伤势好些了再去?”
顾棠梨轻哼,“你个蠢丫头,明白什么?等伤势好了再去那就迟了!必须得是今天,东宫刚解禁,我就去了,殿下便会知道,我满心满眼都是他。而他见了我这满脸的伤,一定会对我更为怜惜疼爱的。”
又不耐烦地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梳妆啊!”
一刻钟后,顾棠梨满心愉悦期待,坐上了去往东宫的马车。
此时东宫,谢景初的高烧略微退了一些。
他的记忆依旧模糊,只是从下人口中得知,他先前得罪了靖王妃,这才被禁足东宫,不过今日,东宫已经解禁了。
谢景初凉凉地想,那靖王妃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在狩猎围场勾引他,他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