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心劝说:“靖王妃,您金枝玉叶的,怎么来了这样恶臭的地方,还是快些出去吧!”
这么嘴硬,沈药皱了皱眉。
小厮瞧着她表情,心中得意。
他咬死了不说,一个王妃、一个丫鬟,能怎么办?
“既然好好问,你不肯说,那就没办法了。”沈药叹了声气。
小厮正要笑眯眯地告辞。
沈药后退两步,对着身后示意:“出来吧。”
小厮循着望去。
沈药:“差点忘了,王爷给我留了两个暗卫呢。”
小厮一怔。
暗卫?
而且还是……靖王留的暗卫?
在他震惊的注视之下,两个魁梧剽悍的汉子从暗处冒了出来。
冷着张脸,杀气腾腾,肌肉硬挺得好似能将衣裳撑破。
二人一左一右,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小厮提了起来。
眼神穷凶极恶,一个问:“这个怎么审?”
另一个回:“随便问两句,要是不说,就直接撕了吧。”
撕……撕了?!
原先那个点头:“也是,撕起来方便。我们一人一边,直接从脖子中间……”
小厮吓得浑身乏力,面无血色,猛地一哆嗦,裤裆便湿了一片。
“咦惹……”
青雀面露嫌弃,抬手挡住了沈药的眼睛,非礼勿视。
沈药气定神闲,“现在,记起来汗血马在哪儿了吗?”
小厮涕泗横流了一脸,“记……记得了……”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沈药神清气爽地往回走。
谢景初早在席位上坐下,远远地瞧见她,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沈药来的方向,从马厩。
她去那里,是因为听说了那匹马的事情?
事实上,刚才他也在马厩。
他知道那匹汗血马曾是沈药的,沈药还很喜欢它。
他纡尊降贵地去臭气熏天的马厩,正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谢景初突然回忆起五公主去马厩叫他,按理来说,五公主是不可能进马厩那种脏兮兮的地方的,弄脏了她的裙摆怎么办?
当时,五公主的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
谢景初脑中忽然浮出一个想法——
沈药不想见他,因此设计五公主去支走了他。
这个猜想,令谢景初心中顿生烦乱之意。
沈药从小就喜欢他,就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他。
她总会想方设法地接近他、讨好他,不管他如何欺辱她、推开她,她的真心永远不会更改。
谢景初说厌烦,说恶心,但有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毫无保留也不需条件地爱着自己,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可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药变了,开始对他避而远之了?
“太子殿下。”
顾棠梨软着音调,款款走上前来,“秋猎马上要开始了,皇后娘娘说,让我和殿下坐在一起。”
脸颊泛着恰到好处的浅色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