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颔首:“维护大会秩序,义不容辞。若邀月宫主真个不分青红皂白,老道虽不喜争斗,却也不能坐视生灵涂炭。只是……陈小友,你真有把握应对她?”他目光如炬,看向陈然,显然对陈然如今的实力仍有考量。
陈然坦然道:“单打独斗,胜负难料。但此地并非移花宫,晚辈也非孤身一人。更何况,”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此来是因私怨,而我等守护的是公义。心之所向,气亦随之。”
穆人清赞道:“好一个心之所向,气亦随之!陈大人有此心志,便已立于不败之地。我华山派虽力量微薄,亦愿与大人共进退。”
三人又商议了些细节,如何预警,如何疏散,如何借助玩家力量形成外围屏障等。直至夜深,张三丰和穆人清才告辞离去。
总之,武林大会的现场是交给了张三丰和穆人清,若是邀月去了武林大会那边,他们将会出手;而若是邀月没去武林大会,而是直接找了陈然……武林大会那边就由张三丰和穆人清稳住场面。
送走二人,陈然独自立于院中,仰望星空。夜风带着凉意,吹动他的衣袂。
“邀月……”他低声自语。怜星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压下。此刻,他不能有任何软肋暴露的可能。与邀月这等高手对决,一丝心境破绽,便可能是致命的。
他知道,这是一场远比面对方应看和公子羽更纯粹、也更危险的考验。那两人尚有权谋算计可循,而邀月,行事往往只凭一念,力量却足以碾压大多数阴谋诡计。
“也好。”陈然眼中战意渐起,“便让我看看,这天下顶峰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境地!”
……
武林大会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被干扰,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后面几天,锦香宫、华山、武当等各派年轻才俊相继登场,擂台之上剑光掌影,劲气纵横,引得台下阵阵喝彩。
像陈然认识的龙湘、赵活都成功晋级,最让陈然意外的是,华山年轻一代的代表弟子竟然是袁承志。
他老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就加入了华山成了穆人清的弟子?
陈然想不明白,不过也没去纠结这个问题。
武林大会进行到第二十日时,年轻弟子们的比试已来到了决赛的最后一场。
赵活在三十二强时就落了败,虽然他凭着一口气以拼命的打法一路过关斩将,可到了后面,遇到各大派年轻一代中的真正高手后,这种拼命打法却是不再管用。
袁承志与龙湘,这两位分别代表华山派与锦香宫的年轻翘楚,最终会师于年轻弟子组的决赛,这无疑成为了武林大会进行至今的一大看点。
袁承志剑法沉稳大气,颇得穆人清“混元功”真传,内力浑厚;龙湘则身法轻灵,锦香宫剑术刁钻精妙,令人防不胜防。两人风格迥异,却都展现了远超同龄人的实力,这场决赛的胜负,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擂台之下,人声鼎沸,比往日更加喧闹。各派人士议论纷纷,有的分析两人武功路数,有的猜测胜负归属,更有好事者开设了临时赌局,气氛热烈。点将台上,陈然依旧平静观战。
唐门区域,赵活包扎着新的伤口,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