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完金梓月的宁涛,一看金梓月要走,当下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给金梓月道歉,让金梓月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同时,承诺一个月,等自己家里拆迁了,拿到拆迁款,就会把钱还给金梓月。
毕竟谈了那么久,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涛,金梓月还是心软了,留了下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金大鹏得知了金梓月辍学的事儿,但还打算给宁涛机会的金梓月,直接挂了金大鹏的电话,关了机。
但有一有二就有三,假模假样的出去找了几天工作后,宁涛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与日俱增,再一次被宁涛打了一个耳光后,金梓月的心,已然凉到了极点。
最终,内心经过了一次次痛苦的挣扎后,金梓月打定了主意,等宁涛把钱还给自己,就立刻和宁涛分手。
但没想到,没过几天,迟迟不见来例假的金梓月,担心自己怀孕,买了个测纸一测,看着上面的两道红杠,顿时就乱了心神,赶紧就给在外面和朋友喝酒的宁涛,打去了电话,想让宁涛回来,陪自己去医院做人流。
但宁涛一听金梓月说自己怀孕了,高兴坏了,回到出租屋的第一时间,就对着金梓月一番哄骗,声称自己老家的医院有熟人,带着金梓月回了自己的老家,中汉市七里镇。
毕竟,金梓月只有21岁,涉世未深,生怕自己哥哥金大鹏,知道自己未婚先孕的事儿,不气死才怪,哪里还顾上分辨宁涛话里的真假,只想着尽快把腹中的胎儿打掉,没有任何防备,跟着宁涛,坐长途汽车去了中汉市。
中汉市,属于秦省最南部的城市,临近川省,是一个地级市,在当年,交通相对闭塞,经济自然也比较落后,等金梓月坐了将近五个小时长途大巴到了宁涛的老家时,顿时站在原地,愣住了!
虽然自己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但看着眼前的景象,在想到宁涛凶神恶煞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场景,让金梓月不禁想到了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只见眼前,完全就是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村子,甚至都没有自己老家的村子大,田间地头,杂乱无章的盖着破败的民房,就算再过二十年,这地儿都跟拆迁两个字不搭噶。
顿时,金梓月的眼中,就涌现出一丝绝望,十有八九,这十万块钱,应该是喂了狗了!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打掉自己腹中的胎儿,金梓月实在是不想在钱的问题上,再和宁涛纠结,只是瞪了宁涛一眼,跟着宁涛七拐八拐的走进了村子里,最里面的一间瓦房里。
虽然心里已然做好了准备,但看着宁涛看着坐在门口的一个六旬老头,言语亲切的叫了一声“爸”,再看了看门框上的“贫困户”三个字,金梓月的心,当下就凉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再把自己的眼珠子扣出来,扔地上狠狠踩两脚。
在进到宁涛家之后,金梓月哭死的心都有,宁涛家,满打满算,一共就一间破破烂烂的瓦房,中间拉了一个布帘子,就算是隔成了两间房,最让人作呕的是,挂帘子的铁丝上,还搭着四五只破了大洞的臭袜子,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颜色,反正脚底板上黑乎乎的,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脚臭味。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晚上自己和宁涛,就睡在里面的木板床上,称为床,都算是美誉了,实际上,就是四摞红砖上,放了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