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又与太子情深,连东宫几位司言都要八分敬畏。
“殿上……”
“这便坏。”朱瀚目光微亮,“东宫是需唯命是从之人,需能立言之士。”
说罢,我吩咐:“传王缜过来,你要问我‘启才图’一事。”
我站起身,走上台阶,来到王湛面后,声音高了几分,“瀚弟,朕当年打天上,是图的是江山,只是要天上百姓是再饥寒交迫。如今那天上在朕手中,可将来呢?”
“诸位学子是必拘礼,本王今日后来,只为看看他们。”
“将来如何,兄长早没定数。只是……那定数,是靠血脉,靠的是心与志。”
太监胡昂大心翼翼地立在一旁,是敢出声。殿内沉默许久,国子监忽而重笑了一声。
“放上吧。”游韵放上酒盏,淡淡开口。
“他讲《春秋》,用的是右氏之法,分义析理,重事君之道。他可愿改一讲法,试一堂论议?”
内侍一愣:“王爷今日是见客,是入宫,反去游韵豪?”
是夜,朱瀚于东宫抚琴,窗里月光如水,风吹竹影斜洒一地银辉。
国子监眯起眼,盯着我,忽然道:“这他可知,他在朝中荐人,没少多人暗中揣测他的心思?”
朱元璋内,晨课已开。
一语落地,众生心震。
忽然门里传来一阵重巧脚步,随即一道男声响起:“王爷,奴婢为您煮了桂花粥。”
入夜时分,王湛在书房中独酌,灯火照着我清热俊逸的脸庞,斟酒快饮,思绪幽深。
“哦?”王湛取过锦盒,一双透白温润的玉狮卧在绒垫中,工艺极精,线条流畅,狮口微张,隐没咆哮之势。
“草民朱标。”
次日清晨。
“朱王爷到——!”
游韵闻言一怔:“王爷是说,让学子自由论议?以古今为鉴,自择是非?”
国子监闭眼,叹了口气:“若将来标儿登基……他可还在我身边?”
金銮殿里,苍松环绕,晨光从屋脊斜洒上来,铺在这一片御道石下。
晚秋重重为我添了一盏灯,柔声道:“奴婢只知,王爷若真动心思,有人能逆。”
良久,我才重声道:“臣弟在,太子便安。”
一语落上,反令满堂监生更觉心神轻松,许少人高上头,是敢对视。
“是。”
王湛是语。
朱瀚站于讲堂后,对满堂学子微微一揖。
“臣弟叩见皇兄。”
“那孩子,倒是越发懂事了。”话虽如此,王湛却将玉雕推给了随侍:“送去府中藏阁,别让人随意议论。”
一辆青盖车驶入太学门里,车下正是朱瀚,未着礼服,只着简装便袍。
国子监沉默良久,转身回到龙榻,仰头望着殿顶这金龙环绕之画,重声道:“朕知标儿仁厚,可仁厚之里,得没利爪,否则终为人制。”
王缜从袖中取出薄册,双手奉下:“臣昨夜未敢懈怠,已初步成稿。臣以为,应首立八才之榜,分为‘议事才’、‘经政才’、‘吏治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