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亏。

沈浪拿起香烟吸一口：“嗯，你准备好了合同告诉我就行，我不在也会找人代签的。”

王硕笑呵呵说道：“好的，沈总。”

...

晚上六点，华灯初上。

东城区南河沿大街华龙街E座，东来顺饭庄。古朴的招牌在暮色中亮起温暖的灯。

沈浪在服务生轻声细语的引领下，穿过飘散着涮羊肉香气的走廊，来到了雅静的“秋菊”包厢门前。

梨花木门被服务生无声地拉开。

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包厢里暖气开得足，驱散了初冬的寒意。抬眼望去，只见范小胖正临窗而坐，身影在灯光里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她穿着一件质地极佳的纯白色高领羊绒毛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明净。她微微侧身看着窗外车河，闻声转过头来，脸上漾开一个恰到好处的清浅笑容，声音温软：“沈总，您来了。”

她说着，很自然地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白瓷小茶杯，从铺着厚实绒垫的圈椅里站起大半身，颔首示意，姿态优雅又透着几分熟稔的随意。

沈浪一边说话，一边利落地解开了羊绒外套的牛角扣，自然地递给旁边静候的服务员：“等久了吧？”

范小胖闻言，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随着动作扫过白皙的颈侧：“没有呢，我也才到了没一会儿，刚沏上茶。”

服务员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件质感厚重的外套，小心地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悄无声息地向前半步，微躬着身，声音温和地问道：“两位贵客，这会儿想要点些什么锅底和菜品？”

范小胖抬起眼帘，看向沈浪，修长的手指将垂落颊边的卷发优雅地别到耳后，笑意盈盈：“沈总，您是主角，您来点吧。”

沈浪靠进宽大的实木椅背里，随意地摆摆手，神色松弛：“嗐，别客气，你来点吧，我吃什么都行，百无禁忌。”

听到这话，范小胖眼底的笑意似乎更真切了些。

她也不再矫情推让，葱白的手指直接点在制作精美的漆面菜单上，语速清晰而平稳地对服务员报出：“嗯…顶级羊上脑、手切鲜羊肉、A4和牛小肋、鲜打虾滑、黑毛肚、鲜竹荪、冻豆腐，再来份儿娃娃菜…嗯，就先这样吧。”

服务员接过菜单以后便离开了包厢。

范小胖露出一个甜甜微笑：“沈总，之前谢谢你帮我解围，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浪从兜里掏出香烟放到桌子上：“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看不惯她一个老太婆，欺负你一个小女孩，再说这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人。”

范小胖“噗嗤”一笑：“要是让陈吉吉知道你叫她老太婆不得气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