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曦从废墟中爬出来，吐出一嘴的灰。

她足够鸡贼，眼看大事不妙立刻躲在了另一处地下工事里，连莱茵也没能威胁到她，毕竟她相比自己的两个同事来说手无缚鸡之力，那怎么保命还是颇为擅长的。

废墟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苏恩曦慢慢朝城外走去，这一次她也弄的颇为狼狈，原本的算计都不太用得上了，毕竟莱茵爆炸谁都想不到，这是纯粹的杀手锏。

破碎的街道中，列宁残破的雕塑倒在那里，显得很是凄凉，几十年物是人非，曾经被捧上神坛的，如今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苏恩曦叹了口气，从旁边经过，灰尘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卧槽！”苏恩曦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蹦起来挣开了那只手，低头才看见这竟然有个人躺在街上，大概是找了什么地方躲开了莱茵直接的冲击波，但依然没能完全幸免。

“姜熙善？”苏恩曦认出了虚弱的人。

“是我，差点死了……”姜熙善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悸，“苏恩曦小姐？”

苏恩曦又被吓了一跳，姜熙善一口叫出她的名字真是一件令人惊悚的事情，她们从未正式见过面。

“你还站得起来吗？”苏恩曦打量了一下姜熙善，决定先把主动权捞回来。

“劳驾扶一下，应该可以。”姜熙善轻轻吸气，“看在我们的商业合作的份上。”

苏恩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姜熙善拉了起来，她们确实有商业合作，但苏恩曦并没有直接出面过，这位韩国的财阀小姐比预计的还要神通广大。

姜熙善的样子确实很凄惨，她左手捂着腰间的伤口，不朽带来的防御力加持也没能让她全身而退。暗红色的血液里混杂着些许反光的东西，苏恩曦原本以为那是地上的杂质，但很快就发现了异常，那些东西像是直接从姜熙善的体内流出来的一样，彷佛她的血液里全是这种不知名的物质。

苏恩曦下意识用空着的手的食指接触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啊，没吓着你吧？”姜熙善注意到了这点，不在意地笑笑，“这是一次手术的后遗症。”

“什么手术能造成这样的额效果？体内纳米机器人植入术吗？那你们家还挺科幻的。”苏恩曦半点儿不信。

“不，是后天基因介入性测试。”姜熙善淡淡地说，“我是唯一的成功者，那一次测试之后我在家族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苏恩曦愣了一下，这个名词以及姜熙善的解释让得这东西的可信度变高了许多，可是她没明白姜熙善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实话。

“我们得合作才能活着出去，坦诚只是合作的基础。”姜熙善说，“莱茵是个很恐怖的言灵，但核弹也是很恐怖的武器，在这座城市有地下工事的情况下，莱茵是远远不足以确保杀掉所有参与者的，那么布局的人一定还有后手。天快亮了，可我们离人类文明还很远。”

苏恩曦冷不丁问道：“你不怕我就是布局的人，要在这里杀了你？”

“你不是。”姜熙善顺了顺气，“黑金天鹅是站在罗曼诺夫家族背后的人，你要保着皇女逃出去，而我也想逃出去，舒熠然肯定出意外了，不然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