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其实包括让每一个人得到公平的对待,也包括那些孩子们。”
瓦图京从随身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舒熠然也适时地递上一支笔,老将军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坐标,把纸币递还给舒熠然。
“去找一个叫亚历山大·布宁的人,他能带你进入这两个地方。”
“我知道了,感谢您的配合。”舒熠然将其细心收好,“您想离开这里吗?我或许可以帮您离开监视,乃至于离开这个国家。索科洛夫这个姓氏的意思是猎鹰,我想猎鹰应该更向往自由的天空,而非他人的樊笼。”
“猎鹰从来都不是自由的,它们跟着猎人的指令而行动,如果哪一天猎鹰失去了利用价值,那它最好安静地死去,而不是让猎人发怒。猎人发怒,会牵涉到无辜的猎狗。”瓦图京说,他拒绝了舒熠然的提议,“我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流过血,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亲手打下来的,我不会离开我的祖国,纵使它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样子。而且,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今天的对话,所以我死了的那天,过去的一切就被斩断了——至少在某些东西看来是这样的。”
“我可以问问您说的是谁吗?”舒熠然警觉。
“我能说的,都在那张纸上。”瓦图京却拒绝了,“帮我告诉雷娜塔,我很抱歉,大人的战争,不该把孩子们牵扯进来。”
“我会的。再见,将军。”
舒熠然没有再追问,只是转身离开,于是连小雨都随着他转身,林中的雾渐渐散去,像是一场梦境正在醒来。
这个空间已经濒临极限,舒熠然没时间了,而且他知道,有些问题,注定没法在这位老兵的口中得到答案。